蔣才吊兒郎當的坐下來,身子往後一靠,就是不說話。

謝元娘瞪他。

令梅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被蔣才一瞪,縮了縮腦袋低下頭。

「你也有在乎規矩了?哼,也不知道是誰當街和男子表白,也不知道是誰追著小白臉身後轉。」

「沒事就下去吧。」這人有病,上來就是為了氣人的?

蔣才眼睛瞪圓了,「沒良心,你嫁的不好,是誰幫你出頭的?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呢?見到我還沒有說話,就怕我壞你名聲,你以前的名聲也沒好到哪裡去?現在定了門好親事,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爵爺跳上馬車,就為了和我說這些?」

「不想說這些,不過被你氣到了,現在就想說說這些。」蔣才揚著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這人就是頭犟驢,得順毛捋。

換作沒有馬府的事,謝元娘還真能順著他來,可是現在不同了,馬府的事她還沒算帳呢,他到是先來脾氣了。

「你想說,那咱們倆就好好說說。我好好的親事被你攪合黃了,小爵爺也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好好的親事?哪好了?又黑又瘦,小爺一根手指就能推倒,你說你長的也不醜,幹嘛要急著嫁人?還嫁個又黑又醜的,你的眼光怎麼和別人不同?不是小白臉就是黑臉,就不能有一個正常的?」

令梅的雙肩微微顫抖,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謝元孃的嘴角抽了抽,「我選什麼樣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麼關係?日後我的事不勞小爵爺費心。」

「哼。」蔣才心裡委屈,面上又嘴硬道,「你放心,從今以後小爺也不管你的事,日後你哭的時候別怪小爺當初沒攔著你。顧遠是什麼人?能吃的你渣都不剩,你也不看看你,一點規矩也沒有,他會中意你?一定有別的算計。」

「那也是我的事。」謝元娘就差直說『我願意。』了。

蔣才怒視,「謝二,你別後悔。」

「我一輩子也不會後悔。」

「好,咱們走著瞧。」蔣才丟下狠話,怒氣的衝下了馬車。

謝元娘深深的嘆了口氣出來。

「姑娘,小爵爺不會做別的事吧?」

「放心吧。」他可沒有小叔叔厲害。

令梅卻忍不住擔心,不過這才意識到,「寒雪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她啊,應該快回來了。」寒雪一走,立馬小爵爺就來了,那麼可以肯定寒雪是被人纏住了。

令梅也不笨,此時也明白了。

果不其然,寒雪很快就回來了,氣喘吁吁的上了馬車,「姑娘,奴婢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江姑娘。」

「沒有來?那就再等等吧。」謝元娘奇怪。

令梅在那邊幫著寒雪搓手,謝元娘靠在大迎枕上發呆,時間一點點過去,便是坐在馬車裡蓋著被子也快要冷透了。

「咱們下去走走吧。」謝元娘覺得人差不多要到了。

主僕三人下了馬車,讓車夫等在原地,三人將仙女湖邊上的亭子都轉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江籬。

「江姑娘是不是在騙姑娘?」令梅忍不住說出來。

「可能是有急事,那咱們就先回去吧。」謝元娘到沒多想。

她與江籬之間的接觸也是在顧府,更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謝元娘到不覺得江籬這麼耍她,對她也沒有好處。

回到府裡的時候,在門口正巧與郭夫人走了個對面,謝元娘微微一愣,還是上前見禮。

郭夫人哪裡是小舒氏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敗下陣來,被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灰溜溜的走了,又遇到謝元娘,只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便走了。

「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