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算處理完了,謝元娘才回想起謝文惠說顧庭之是重生的事,若是顧庭之與她們一樣,還有上次顧庭之吵架說她的那些話,謝元娘就說得通了。

可問題就又來了,既然是重生的,為什麼沒有娶敏氏?還有顧庭之是什麼時候重生的?送她東西?送她送信的那個時候?

謝元娘想不透這些。

令梅幾個卻也察覺到自從郡王府的宴會之後,姑娘就時常一個人發呆。

看著沒什麼精神吧,可說話時人也好好的,沒有什麼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日,有信送到了門房,直接被攔截下來,送到了顧庭之那邊。

「公子,這就是謝姑娘給二夫人的信。」

顧庭之開啟,裡面卻不是寫給謝二的,而是寫給他的,只說了一句,真相已經告訴謝元娘。

就這麼一句,別人不懂,顧庭之卻明白謝文惠說的真相指的是什麼,他直直的看著這句話,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動了動身子站了起來。

「公子?」興旺看著公子把信燒了,一時擔心二夫人那邊知道會過來讓人問。

「沒事。」顧庭之滿心想的都是謝元娘知道了真相後,又怎麼面對他。

他現在還真是很期待啊。

還有幾天就是中秋,這一夏天謝元娘一直在養孕,三個月剛過,就已經進入了八月,她平時飯後多會在院子裡走一走,卻並不去後面的花園。

顧庭之明白謝二為何不去後花園,當年她就是在那裡死掉的。

「二夫人,大夫人在後花園的湖邊等你。」來傳話的是江氏身邊的大丫頭梅麗。

謝元娘正好剛吃過飯,聽到江氏叫她,便直接應下了,她平時不去後面的花園,還真是因為前世死在那裡,又因有了身孕,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更不會去。

今日反而沒有多想,帶著三個丫頭便過去了。

走到後花園就用了半刻鐘,謝元娘到湖邊時,也沒有看到江氏,以為人是去了別的地方,便找了石頭坐了下來,醉冬看主子額上有汗,便說回去端了茶水過來。

寒雪又喜歡玩,早就跑到湖邊玩水去了。

謝元娘離湖邊很遠,看也極少看。

她仍舊記得被淹死時的那種感覺,水腔入口腔身體裡讓人窒息的痛苦。

「你也過去吧。」謝元娘看令梅不時的往寒雪那望,笑道,「左右我就坐在這邊,有事你們一回頭就能看到,何況在府中能出什麼事。」

令梅猶豫了一下,這才往湖邊跑去。

謝元娘獨會在石頭上,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這才回過頭去,看到來人,她神色微頓,然後冷下臉,「是你叫我來湖邊的?」

顧庭之不否認,大步的走了過來,目光複雜的看著石頭上坐著的女人,「當年敏家在邊關那邊將人滲透到大營裡,為了將敏家一網打盡,我要裝成看重敏家的女兒,讓敏家放心,所以在大婚第二日就抬了敏氏進門,平時面上寵愛敏氏,卻從未曾過敏氏,每晚與敏氏同房之人,也是餵下藥之後換成了別人,我一直做的很好。只是當年你誤會,我也不曾解釋過,只能晚上偷偷的跑到你那裡去,有時讓敏氏知道,小叔叔怕引起敏家注意,便會罰我跪整晚的祠堂,我一直咬牙挺下來,只有這件事情違背了小叔叔的意願,我一直等著敏家倒了,然後就可以將實情告訴你,最後你卻死了,被謝文惠推下湖。」

顧庭之背在身後的手抬起來,指著眼前的湖,「就是這個湖。」

遠在湖邊的寒雪和令梅也看到大公子過來了,她們離的遠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不過看姑娘並沒有不高興,這才放心的呆在湖邊。

「謝文惠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她喜歡二叔,覺得有你在才不能嫁進來,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