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面,醉冬見了趙貴。

她想到姑娘交代的事情,看著趙貴也格外的嚴肅,「這事姑娘也只放心交給你,大公子身邊的興旺每天都會去隔街的一家茶樓裡喝茶,你找幾個人尋機會把他打暈,然後送他回西北。」

同時又拿出一封信,「待興旺醒了,你就說是咱們姑娘交代的,這封信也讓他回去給他主子,他便明白了。」

趙貴鄭重的將信收起來,「你回去告訴姑娘,這事我會辦妥。」

醉冬可覺得沒那麼容易,才將後面要叮囑的說出來,「二爺一直很擔心姑娘的安危,所以都讓人盯著姑娘,今日我過來找你,二爺身邊的人自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你會不會被盯上,你做的準備充分一些。」

言外之意這事不能讓二爺知道。

趙貴極聰明,立馬就明白了,「醉冬姐姐放心,我省得怎麼做了。」

這事要是別人說,醉冬還真不會相信,也會再叮囑幾句,不過趙貴一向靈機,醉冬到是信了,她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這才走了。

趙貴見過醉冬之後,到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鋪子裡忙著,弄的趙掌櫃的都認為醉冬過來只是取東西的,根本就沒有多想。

謝元娘從顧庭之那裡得到訊息之後,開始是有些慌亂,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就知道事情不能讓興旺去做,她也要攔著顧庭之。

江義既然偷偷的將魯二藏起來,說明已經開始懷疑使始者是府裡的人,只是還沒有懷疑到別人的身上。

第一次顧庭之下了狠心對魯二動手,謝元娘不知道,知道後也晚了,這一次她不能再讓顧庭之下手,不管怎麼說那是一條人命,何況魯二一直保護著她,並沒有做錯。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的。

謝元娘打算面對,和二爺過日子,她不想再這樣欺騙下去,甚至一晚上的時間,她已經想好了向二爺坦白一切,至於二爺會不會接受,又或者會不會冷淡她,她已經不在乎了。

有了這個決定,謝元娘整個人就踏實多了。

江義那邊確實沒有注意到趙貴,主要是他相信醉冬,所以醉冬去鋪子裡取筆墨時,他就沒有多往上想。

訊息是一天後傳到山上來的,二爺還沉得住氣,江義沉不住氣了,知道二爺不喜歡看書時被打擾到,江義還是硬著頭破開口。

「二爺,興旺不見了。」

屋裡很安靜,靜到江義錯覺覺得他是對著一個深淵說話,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話傳進去之後直接被吞掉了。

「進來。」

聽到聲音,江義吁了口氣出來,他輕手推開門走了進去,知趣的不用主子爺,就把事情稟報了,「跟著的人發現不對時,也不過是一刻鐘,興旺就不見了,人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回府,暗衛才過來稟報。」

顧庭手裡還握著本兵書,桌前擺著的是西北那邊的地圖,頭也沒有抬,「讓人去西北的路上找人,不要驚動,只把信搜出來就行。」

江義錯愕,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我這就去。」

出來之後,江義笑了,他還一直在盯著,腦子卻不如二爺的頂用。

顧遠一直沒有鬆懈的臉上,才露出釋然的笑來,小丫頭想做什麼?他也想看看呢。

小丫頭對他的心他的情,他沒有懷疑過,那麼小丫頭與庭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顧遠這兩天一直在等,他在等著小丫頭做決定。

江義辦事很快,知道了方向,不出兩天,就將信偷出來送到了二爺的手裡。

顧遠揮手讓他退去,江義沒動,結果被二爺一個眼神,這才乖乖的退了出去。

屋裡,借著燈光,顧遠開啟了信,信寫的很短,讓他不要再做極端的事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