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下了半個月的雨,在宋氏離開後的第五天放晴了,衡哥呆不住,跑到花園裡去玩,湛哥不放心跟了過去,哪知道在花園裡就遇到了倩姐,倩姐看到顧家兄弟,再想到奶孃說給她的話,就衝上去推衡哥。

衡哥沒有準備,被推了個跟頭,湛哥立馬上前將弟弟扶起來,「沒事吧?」

衡哥搖頭,然後瞪向倩姐,「你幹什麼動手推人?」

「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我娘也不會被趕走,你們都是壞人,你更是個野種,是你娘在外面與野男人生的。」倩姐也不小了,這些話奶孃一說,她立馬就記住了。

衡哥聽到這樣的話,哪裡能容,像瘋了的小牛犢一樣沖了上去,湛哥也是恨的咬牙切齒,眼睜睜的看著衡哥動手,也沒攔著,倩姐被猛的一撞,身子往後退兩步,就倒在了地上,衡哥更是騎在她的身上打。

「我讓你亂說我娘,我要打爛你的嘴。」

倩姐吃痛,被衡哥打著臉,也看不清對方,本能的伸手去抓人,劉家的兩個小子看到這一幕,沒有急著叫人,更是嘲諷湛哥說他們兄弟欺負人。

湛哥緊抿著唇,「明明是倩姐亂說話,衡哥沒有錯。」

「打人就是不對。」宇哥揚著下巴,「倩姐又沒有說錯,你母親就是與別的男人在外面三年生下的衡哥,誰知道他是不是顧府的孩子。」

「宇哥。」言哥想阻攔弟弟已經來不急,宇哥已經說出口。

湛哥大步衝上去,雙手緊握成拳,「你在說一次?」

宇哥害怕了,躲在言哥的身後,言哥也被湛哥面上的冷色嚇到了,「你要幹什麼?」

「你再說一次。」湛哥一雙黑眸,仍舊盯著言哥身後的宇哥。

宇哥到底是孩子,咬了咬唇,「我就說了,衡哥是野、種。」

湛哥沖了上去,「是你們逼我動手的。」

言哥要抱著弟弟,湛哥要打人,最後三人打到了一起。

跟過來的婆子和丫頭都嚇到了,立馬跑回去喊人,得了信的都跑了過來,謝元娘趕過來時,發現衡哥臉被抓壞了,湛哥也是一臉的青腫,半邊臉還被咬了。

「怎麼回事。」謝遺姝衝過來後,直接將兩個兒子護在懷中,瞪向湛哥,「怎麼又是你?言哥和宇哥比你小,也是你表弟,你怎麼能動手打他們?」

「謝元娘,你能不能管好你家孩子了?」吼完湛哥,謝遺姝又吼謝元娘。

謝元娘正檢視兩個孩子身上的傷,不待抬頭,衡哥就睜開了眼,「是他們說我是野、種,和我娘沒有關係,是你們的錯。」

衡哥越說越委屈,他已經知道那不是好話了,而且還是說他的。

衡哥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謝元孃的身子也僵住了。

孔氏後趕過來,聽到這話眼裡得意,不過也知道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面上似在訓孫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是從哪個下人嘴裡聽到的?下人一定要管好了,不然都把孩子帶壞了。」

幾句話,直接把錯推到了下人身上。

謝元娘冷著臉,將衡哥護在懷裡輕輕的哄著,這樣的話對衡哥傷害最大,明明已經沒有人敢私下裡議論,今日卻當著衡哥的面說了出來。

「娘,咱們回去。」湛哥不在乎臉上的青腫,也不怕痛,卻不想與這些人在一起。

謝元娘抱起委屈沉默的衡哥,在懷裡輕輕的哄著,一手牽著湛哥往回走。

謝遺姝卻覺得自己的兒子受了委屈,「就這麼走了?一點交代也沒有?」

孔氏瞪了女兒一眼,「好了,這也是孩子們下人教壞了,再說一家人這點事算什麼。」

謝遺姝張了張嘴,不甘的閉上嘴。

倩姐也被打的臉都腫了,只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