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在這邊宴會,孩子們則在火堆那邊玩耍,又有家裡的婆子看著,所以也不用擔心。

不過孩子在一起的地方,總是容易有吵鬧。

衡哥瞪著推自己的男孩,男孩一點也不怕,還揚著下巴,「你是首輔家的孩子又怎麼了?就可以欺負人?」

「我沒有欺負人,這是我的東西,你搶我的東西就不對。」衡哥和兄長在一起,也看明白很多事。

湛哥也上前來,護著弟弟,「任商,明明是你弟弟搶東西,你卻說我弟弟仗勢欺人,你這是顛倒黑白,現在咱們就找地方說理去。」

任商身子往後靠,不讓湛哥碰自己,「你還要動手嗎?」

任德也在一旁喊,「快看啊,首輔家的公子欺人了。」

旁邊還有很多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四五歲的小孩,哪裡懂得這個,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婆子和下人卻看得明白,明明是任家的兩個哥兒在欺負人,反而顛倒黑白,也不知道任家這是要幹什麼,非要得罪首輔家。

江義一直護在兩位小主子的身旁,當時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手提一個,將任家的兩個哥兒提了起來,「你們兩個小崽子膽子肥了是不是?才多大點就學會冤枉人了是不是?你們父親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問問任顯宏。」

任商和任德哇哇大叫,任德甚至哭出聲來,任家的奶孃也嚇到了,給江義跪下來,「大人饒他們一回吧,他們還小,放過他。」

她這麼一說,反而是江義要對孩子下手了。

江義擰著眉,這任家的人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個人低伏作小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呢。

動手什麼的江義不怕人,可就怕這種你剛張嘴,對方就跪下認錯,弄的像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不過是些沒規矩的東西,理會他們幹什麼。」醉冬走了過來,低身將衡哥抱在懷裡,「咱們三公子性子好,東西被人搶了就搶了,搶了就不要了,不過幾塊碎銀子的事,咱們再買衣新。」

衡哥點頭。

江義將任家的兩個放下,「明日我便問問任大人,到底你們任府是怎麼回事。」

江義則低身抱起湛哥,四個人走了。

奶孃心裡也怕了,沒有想到兩個小少爺惹到了首輔家的公子,也馬上抱著孩子走了,孩子們都是宴會中途出來玩的,這時宴會那邊也散了。

原本一群孩子在一起,散了也就散了,誰能想到最後還鬧了這樣的事情。

等各家從下人那裡聽了這事之後,也驚呀不已,到覺得任顯宏那樣的,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轉念又想庶子就是庶子,自然與嫡子比不了。

董適聽了之後心裡暗暗得意,她現在也想明白了,若是兩個庶子不得任顯宏喜歡,又鬧出大事,婆婆也不會待遇,到時還不是嫡子才是好的?

謝元娘那邊,晚上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她聽說是任顯宏的兩個孩子,也不想生出間隙來,只說孩子之間的事情,那就算了吧。

江義那邊第一時間告訴了顧遠,顧遠是看元孃的態度,她說算了,便也沒有再多說旁的。

董適那邊,第二天早上,就一副才從下人那裡聽到訊息的樣子,將事情說給了任顯宏,「我到是不想管這些事,不過事與謝元娘有關,又得罪了顧府,你看著辦吧。」

任顯宏昨晚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沒想到還出了這樣的事,他擰著眉,「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不必當真。」

董適冷笑,「我把奶孃叫進來,你還是自己問吧。」

也不等任顯宏攔著,董適就讓人把任商和任德的奶孃叫了過來,王氏那邊得了信,也帶著孩子過來了,一臉委屈的看著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