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青、樓女子與史如玉同題而論,這樣的羞辱,換做是哪個女子也受不了。

史如玉又是脾氣火爆的,當場就往前沖,揚手就要打人,謝元娘可不給她機會,站在原地沒有動,就有暗衛跳了出來,直接將史如玉扣住。

蔣梅子嘴角邊閃過的笑微微一愣,看著不知從裡跳出來的暗衛,一時之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史家是武官,在西北城這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二夫人拿著如青、樓同題而論,史家豈能容?就是史如玉這個潑辣的性子也不能容。

果然,見到史如玉要動手,蔣梅子暗喜,事情就該這樣做,到時二爺定會惱二夫人惹事,結果卻有暗衛在那裡守著。

二爺竟然給二夫人派了暗衛。

想到金陵的那些流言,二夫人曾與別的男子離開三年,現在看著這些暗衛,那麼那些流言就是真的了。

史如玉就被按著跪到了地上,四周看熱鬧的人,也一往譁然,這才是世家作派,這樣厲害的護衛,哪裡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謝元娘,你當你」史如玉要罵人,嘴就被捂住了。

謝元娘淡淡看著她,「回去吧,回去告訴你父親,告訴他謝家的公子,不是你們史府能招惹得起的。」

丟下話,謝元娘回了內院。

蔣梅子看了半響,見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張了張嘴,然後看著暗衛將史如玉送走了。

「梅子,夫人叫你過去。」令梅淡淡開口。

在她看來,蔣梅子就是吃裡扒外,利用別人傷害姑娘,就憑這一點,二爺也不會饒她。

蔣梅子看向令梅,「不知二人找奴婢何事?」

「做主子的叫咱們做下人的,下人哪裡還敢問何事。」令梅暗下嘲諷道,「妹妹是在這西北的私宅裡服侍的,若是在金陵城那邊,就不會這麼不懂規矩了。」

蔣梅子知道令梅在諷刺她,她咬了咬唇,「姐姐教訓的是。」

這才低著頭,在府中下人的側目中,跟著令梅去了內院。

謝元娘坐在榻上,身後靠著抱枕,蔣梅子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簾,「奴婢見過夫人。」

謝元娘捧著溫水,「你是二爺看中的人,我不罰你,你去二他那邊由二爺發落吧。」

蔣梅子站在那沒有動。

「你這是對我的話有意見?」謝元娘問。

「奴婢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知錯。」謝元娘提點她,她從不愛去貶低人,可人若是心思壞了,便不必給她留臉面,「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出去吧。」

這句話,明指蔣梅子記不住自己是個下人,蔣梅子面色慘白的從屋裡出來,又由寒雪送到了前院二爺的書房。

當天,府裡的人就知道蔣梅子被二爺發賣了,也算是給了一場恩情,蔣家全家一同發賣的。

晚上,謝休德就犯了阿芙蓉的癮,整個人是綁在房裡的,謝元娘去看過一次,看著兄長面目猙獰的模樣就是一陣的心疼,不忍在多看,便出來了。

謝江沅一直留在房間裡,謝元娘是第二日一大早才知道父親在那裡呆到兄長直到恢復神智才離開的。

「姐姐。」聽到外面有人叫,謝元娘站了起來,「是鳴哥?」

令梅笑道,「是二公子,聽說和小爵爺他們才回來。」

謝元娘不等迎出去,鳴哥已經衝進來了,人看著壯了些,也黑了,「二姐姐。」

鳴哥一臉的激動,他一回大營就聽說姐姐回來了,自然是高興,直接請了假便過來了。

謝元娘拉著他的手,「讓姐姐看看,鳴哥長大了。」

鳴哥揚著下巴,「姐姐,我是大人了。」

「是是是,聽說你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