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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賺回來,至於眼下,我只要繼蔭他有個好出身!”
“恩師放心,弟子自當全力以赴!”
辭別恩師轉回家中的范進,對花正芳的遭遇也頗為同情,只是世事如此,自己的同情改變不了什麼,即便是想要延續其壽命也做不到。當下還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朝局上。
與范進一樣關心朝局的人還有很多,這些人的立場,關注點以及目的各不相同,但是關注程度不分上下。包括張府來往出入的人,以及張居正的動向,都在這些人關注範圍內。
以首輔的地位和權威,這些人是不敢妄動的,但現在既然張居正要丁憂,內閣裡他又不去當值,這些人的膽子也就大起來。根據訊息張居正現在正忙著為老父舉辦喪事,而且已經向朝廷上了丁憂奏章,又聯絡船隻準備南下,看來去意已決。
這些人的心至此徹底放下,認定張居正不會再成為威脅,私下裡為此召開了不少酒席宴會進行慶祝。至於張府的弔唁規模如何,有多少人參加,又或是有誰出入,他們倒並不在意。尤其范進這種身份的人,出入張府的次數雖然頻繁,但是在這些人眼中,也不過就是螻蟻般的存在,不值得自己關注太多。
而在張府之內,名為范進的螻蟻卻正和宮中派來慰問張居正的馮保對面而坐,滿面嚴肅道:“馮世伯,等今天萬歲與張相見過面,您這劑藥就該用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同表現
春末的京師,早已是百花盛開。張居正本就是個極重視物質享受的人,在府中花園裡移植了各地奇花異草,包括宮中一些名貴花種,在相府裡也有種植,徜徉於花園的鵝卵石小路上,便有陣陣幽香撲鼻而來,無數蝴蝶在風中輕舞。
“舜卿的性子與普通女子不同,像是持團扇撲蝶或是與丫鬟打鞦韆為戲這種事,她從小就沒什麼興趣。相比這些事,她更喜歡檢視帳簿,或是偷看我的邸報。老夫曾經說過,她最大的錯誤,就是錯生女兒身,若她是男子之身,必成大器。但是以女子之身,一些事做不了,讓她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她又不是那個性子,今後你還是要對她多包容一些。”
官靴踩在鵝卵石上,步履堅定而有力,步子的幅度也很大。在其之後,是一個男子小心謹慎的步伐。後來者走的很小心,看的出,其是努力學著先行者的樣子,努力讓自己的腳步踩在先行者走過的地方,就連步幅也是學著前面那人的方式在走。彷彿這花園裡藏有無數機關,一步走錯,就會踩動什麼機關而遭到攻擊一樣。
後行者的聲音很低,語氣也極是謙恭。“回老人家的話,小侄肯定一切都聽世妹的,將來的話,她想怎樣就怎樣,小侄不會勉強她什麼。”
英武而又充滿精神的張居正,聽著身後顧實的回答,心中既是滿意,又多少有一些失望。顧東華學識淵博,顧實家學淵源,又是在風氣開放的東南,怎麼也不該是這幅呆板樣子。雖然足夠聽話,卻有些無趣,這個回答就像他的人一樣,不過不失,找不到什麼亮點。
原本張居正對這種脾性很喜歡,可如今就覺得欠了些什麼。他又走了幾步,自己不說話,顧實也沒什麼話說。有張居正在,自然沒人會來打擾,兩人都不說話,環境就顯得很安靜。張居正指指遠方盛開的鮮花道:
“守拙,你也知道,舜卿痛失大父,心情沉鬱。每日在繡房中除了唸經,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在京裡她沒有帳簿可看,如今老夫丁憂在即,邸報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將來到了湖廣,就更是如此了。你有沒想過邀她出來看看花,舒解一下心情?”
顧實過了好一陣才答道:“回伯父的話,這花園想必世妹是看熟的,世妹興趣又不在此,叫她來看也無用途。等到將來,小侄有一些……積蓄之後,會把家中全部財權都給世妹打理。她既然喜歡管錢,小侄就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