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OK”

簡短的一問一答,兩位老搭檔自然知道彼此在說什麼,老白點了點頭,轉向皮卡車,打著了火。

兩輛車向著河岸邊一路黃塵而來,看到兩個怪模怪樣的東西,眾勞工顯得有些騷動,但很快被先一步到達的老白喝止。

按照計劃,兩輛車分別渡河,先渡皮卡車過去,由老白駕駛皮卡和幾個勞工走陸路,老高主持木筏運送越野車走水路,要趕在太陽落山前抵達米家莊。

越野車發出一聲低吼,緩緩開上了木筏,隨著一陣輕微的晃動,穩穩地停在了預先劃定的位置。

“起錨,開船”,老白朝勞工頭狗老喊一聲,熄了火,一把關上了駕駛室的車門。

剛剛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的狗老,此刻接到指令之後馬上行動,解開了纜繩和固定木筏的木杆,收了船板,隨著紅旗升起,留在河對岸的陳飛就開始指揮老工開始拉縴,纖繩頓時繃得筆直,緩緩朝著對岸的方向而去。

向老高揮了揮手,老白摩挲著皮卡車的引擎蓋,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般,變得深邃。

越野車的運輸由於河水的作用,一路順水,老高也漸漸變得膽大了起來,木筏在河道中線的位置,朝著米家莊順水而下。

秋日的太陽還高,因為入射角變低,黃昏的河水把金色的日常反射在越野車車身之上,讓這輛後世而來的機械巨獸,身影變得更加滄桑。

大概六點左右,走水路的筏子就已經抵達了米家莊的碼頭,並且毫無意外地看到了老白和他皮卡車的身影。

“還是走陸路更快一些。”

“路太爛了,不然還能更快些!”

狗老在一旁,還在扶著皮卡車的箱板在乾嘔,對於古人來說,暈船的不少,但是,在剛剛乘坐皮卡車的過程中,哪怕是經歷豐富的狗老,也毫無意外地暈車了,在朝著皮卡車外狂吐的時候,差點磕斷了門牙。

坐皮卡車的幾人,都是坐在車斗裡的,此刻情況比狗老也好不了多少,看著吃了不少土的幾個勞工,老白在一旁正找人給幾名勞工送點熱水,以緩解幾個人暈車的症狀。

一大幫人正圍著皮卡車,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不時有人用羨慕的語氣,朝狗老幾人問東問西。

喝了熱水的狗老,此刻已經恢復了少許,正帶著賣弄的語氣,向眾人炫耀他們坐鐵車的輝煌經歷。

吐歸吐,但是剛才的經歷,在狗老幾人看來,真算得上奇特了,這輛怪模怪樣的鐵車,在白賓客的操弄之下,居然比奔馬還快,在狗老的經歷當中,即便是草原上跑得最快的馬,也比不上這輛大鐵車,經過這次乘車之後,狗老等人對於老高几人的敬畏感更強了。

老白根本不知道讓勞工們乘坐了一下皮卡車,還有如此好處,不然他一定會笑得更大聲一些,此刻看著已經靠岸的木筏,還有那些看到木筏靠岸上去幫忙的勞工,正在和老高商量把車庫放在哪個窯洞。

“就最中間那孔吧,越野車遲早要拆,就沒必要單獨佔一孔窯洞了!”

“拆也不用拆得那麼徹底,基本的行走還是可以的,把車廂和要用的東西拆下來,用木板改裝一下,還能當運輸車用。”

“真要拆嗎?”問話的是陳飛,在陳飛看來,犧牲一點生活品質沒什麼,這越野車以後用來擺譜還是不錯的。

“如果只是利用那些配件,先不拆也沒什麼,以後要用到的時候,還可以組裝回去。”

“那就中間那兩孔窯洞吧,東側那孔歸皮卡車,西側那孔歸越野車”。

“那就這麼定了,阿飛,窯洞還需要多久能用?”

“明天進深就夠了,如果不晾曬,用柴火烤一下,然後內部抹光就能停車了,至於窯口,得第一批磚出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