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證宮殿佈局沒有發生大地變化的情況下,必須要對內部重新進行裝修,建造起原本沒有的盥洗室,改良房間的保暖系統。可以說,巴黎的問題只是面板上的病症,而凡爾賽卻要傷筋動骨地進行大改造,其費用比巴黎的改造只高不低。

“這樣吧暫時就先開始巴黎的改造,至於凡爾賽方面,改造方案同時制定,但具體什麼時候開始動工,等以後再說。”路易說著便在面前的關於巴黎城市下水道系統建造的檔案上籤了名。

“下一件事。”

“陛下,馬達加斯加總督艾吉永公爵和陸軍指揮官博伊斯?圖倫伯爵發出信函,建議陛下授權東印度公司攻略馬六甲海峽西北端入口處的島嶼檳榔嶼,並在那兒建立貿易據點和海軍基地。”外交大臣諾埃伯爵讀著檔案說。

“同意。”路易接過諾埃伯爵手中的檔案,毫不猶豫地簽上了名字。

內閣會議在伏爾泰老邁和舒瓦瑟爾公爵死亡後便形同虛設,完全成為了路易每週例行的簽名會,而這也預示著法蘭西的權力重歸國王手中。這種權力高度集中,國王至尊無上的權力結構,是路易十五時代不曾有的,在歷史上也只有路易十四時代出現過。

在權力完全集中後,路易才能夠真正開始開明**,並逐步將形式上的君主立憲轉變為實質性的君主立憲。無數的歷史事實證明,國王唯有在權威至高無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隨心所欲地改變政體,因為這時候國家內部沒有可以威脅到王權之人。反之,在國王的權力還沒有達到至高無上的情況下就強行推動政體改革,那改革只可能在既得利益集團的干擾下流產。

在會議廳進行著內閣會議的時候,杜伊勒裡宮西立面的王后寢宮中,一位不速之客到來了。

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和她的閨蜜朗巴爾親王夫人、孔代郡主露易絲、阿圖瓦伯爵夫人等一同在王后小餐廳享用著下午茶。

正在眾人正高興地交談時,王后的侍女官艾德里安娜突然匆匆地小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王后陛下,梅爾西伯爵帶著一位自稱為法爾肯斯坦伯爵的奧地利人請求見您。”

“梅爾西伯爵?”瑪麗?安託瓦內特說著將一塊切成小方塊的蛋糕送入了口中,邊嚼邊思索著那位“法爾肯斯坦伯爵”是哪號人物。

梅爾西伯爵是奧地利駐法蘭西大使,同時也是瑪麗婭?特蕾莎女王派來監視女兒瑪麗?安託瓦內特,並對其行為進行“規勸”的一個多方位角色。

瑪麗?安託瓦內特起初為了能夠令自己在法蘭西的地位得到穩固,不得不依靠孃家的勢力,才被迫聽命於遠在維也納的母親,並將梅爾西伯爵視若上賓與參謀。但是,這幾年她的地位已經穩固,並且圍繞著她的交際圈和權力網路也已經形成,因此,她便再也無需聽命於維也納的母親,所以,她也能夠安心地做她的法蘭西王后,而不再是帶有“奧地利公主”標籤的法蘭西王后。至於梅爾西伯爵,也因此從王后陛下身旁紅人跌落成路人,變得無足輕重,甚至不被允許自由出入宮殿。

“我不認識什麼法爾肯斯坦伯爵,”瑪麗?安託瓦內特思來想去都沒有能記起奧地利有位法爾肯斯坦伯爵,於是便問道,“他長什麼樣?”

艾德里安娜想了想後說:“高大,但也有些胖。總是握著一根棕色的權杖,儀態、舉止很高貴。”

“只是一個貴族罷了。”朗巴爾親王夫人不加細想地隨口說道,“巴黎有的是這樣的人。”

“都靈也是。”阿圖瓦伯爵夫人笑著接上了一句。

往常在這種情況下,眾女士都會鬨堂大笑,但今次,只有朗巴爾親王夫人、阿圖瓦伯爵夫人短暫地笑了笑,隨後便被一直注意著王后神色的露易絲郡主制止。

瑪麗?安託瓦內特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