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沉默地對峙下去不是一個好辦法,於是真誠地說道:“瑪麗,無論我做過什麼,無論我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你必須要相信我,我最愛的是你。”

若在平時,瑪麗?安託瓦內特大概便會被感化,但今時不同往日,她要的不是路易的花言巧語,而是他的誠實招供。

“路易,孔代親王的女兒路易絲郡主似乎被你保護了起來。”瑪麗?安託瓦內特口氣奇異地問道。

“路易絲?”路易愣了愣,已經明白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異常的原因,他繼續裝傻充愣道,“我是把她安排在了聖克勞德宮,特蕾莎很喜歡她。”他也是迫不得已搬出了女兒,其實女兒根本沒有和路易絲共同呆過。

瑪麗?安託瓦內特失望地搖了搖頭,雙目飽含著眼淚,搖著頭說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呢?路易絲郡主已經在貢比涅了。”

“什麼?她……你說她已經……”路易如洩了氣的氣球,登時沒法反應了。

“我剛剛才見過她,你做的好事。”瑪麗?安託瓦內特才將話剛說出,兩行熱淚便滾滾淌了下來。

“我很抱歉,瑪麗。”路易慌張地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焦急地說,“我……我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但是隻有那麼一次,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那樣的後果。”

“果然是你”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眼淚這下愈加多了。她原本只想試探,雖然現實非常明顯,可她至少還有一絲希望,如今希望被打破,她這個女人又如何能夠再忍耐。

路易突然醒悟過來,可現在要再想否認已經遲了,對此,他只能默默地伸手為正傷著心的妻子擦拭眼淚。

瑪麗?安託瓦內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失態,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仍然會心痛得難以忍耐。她倔強得並不想要路易憐憫式地擦淚,然而,抽搐著的身體卻不容她動彈。

路易將瑪麗?安託瓦內特帶到了長沙發上。兩人先是肩並肩坐著,而後,路易將懷著身孕、正啜泣著的妻子摟在了懷中,並溫柔地使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令她的半個身子都側臥在長沙發上。

他撫摸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長髮,溫柔地說:“請原諒我,我原天性夠將這件事立刻公開,但是我沒有,因為我顧及你的感受。你知道,沒有人能夠阻礙我做任何事。當年,我冒著被奧爾良家族敵視的危險擄走瑪麗?阿德萊德,而現在,我因為你,而不敢將一個懷了我孩子的女人公開,這足以證明我對你的愛。”

“你根本不懂我,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怨怨地說了一句。

路易急忙說:“但是我愛你。”

“你知道嗎?我的母親來信了。”瑪麗?安託瓦內特小聲啜泣道,“我的那些姐姐們一個個‘婚姻美滿’,她特別教訓我,‘安東尼婭,作為王后,你不去幹涉國王的私生活是對的。但是,作為王后,你也不能讓人覺得國王的**是因為你在床上不能取悅他’。”

“她真的這麼說?”路易心感莫名地說,“她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女兒?”

“在她的眼中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兒。”瑪麗?安託瓦內特惡狠狠地說。

“抱歉,瑪麗。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應該是我的問題,現在怎麼能夠都讓你來承擔?”路易慚愧地說。

“這和你無關,路易。但是,我真的很累。”瑪麗?安託瓦內特嘆道,“每天都要提心吊膽,擔心你的身邊再多出一個陌生女人,擔心我的母親再度寫信來責罵。”

“不會了,瑪麗。”路易下定了決心,說,“不會再多了。我能夠向你保證,我不會再將增加情婦了。”

他突然感到,既然瑪麗?安託瓦內特會如此想,那麼其他人會否也如此呢?瑪麗?阿德萊德內向、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