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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的團長,在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時喪失了三百人,那你是英雄。但是,你是作為一個散兵團的團長。你將散兵拉來進行正規戰,而且還是和數倍於己的敵人對戰,那就是犯罪。”
“是,陛下。”拉法耶特侯爵既慚愧又誠懇地應道。
路易又是一嘆,說道:“你在北美的這幾年,只有這麼一次失敗的記錄,從你以往的戰績來看,你應該已經掌握了散兵戰術的要領,如果你不是為了配合喬治?華盛頓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麼一次失敗。”
拉法耶特侯爵不敢應答。路易認為他的罪過是錯用了戰術和戰法,他自己則認為最大的罪過是傷亡嚴峻及被俘。
“雖然你有許多功績,但是,你的罪過也不能寬恕。”路易頓了頓,說道,“你自己說說看,你應該遭到什麼處罰。”
拉法耶特侯爵咬了咬嘴唇,嚴肅地說道:“陛下,我的指揮失誤,導致無數勇敢的戰士死在北美,最終還導致全軍成為了不列顛人的俘虜,我願意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軍事法庭?”路易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至於。你這一次是‘自願’並‘自己’去的,是你個人的行為,並非是法蘭西政fǔ派遣,因而,你和你的人並不是以法蘭西正規軍的身份前往,所以,你在北美的行為並不需要遭到法蘭西軍法的監督,自然也就無需被送上軍事法庭。”
“陛下?”拉法耶特侯爵一怔。
正在此時,路易卻繼續說道:“不過,你擅自前往北美,這一點也必須受四周罰。你將被軟禁,軟禁地點就是你的家中。在此期間,我需要你寫出一本有關散兵部隊的戰術及心得。”
拉法耶特侯爵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國王以另一項輕罪來替代重罪,來替他免除戰敗的罪責。因而,他感動得熱淚盈眶。
路易吸了一口氣,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拉法耶特侯爵前往北美雖然是他的命令,可這是不能說的秘密,為了保護這個秘密,也為了演戲給不列顛人看,他唯有將此推為“拉法耶特侯爵的sī人行為”。如此一來,一舉兩得,非但堵塞了不列顛人的嘴,同時也為拉法耶特侯爵被俘一事做了開脫。
路易雖然並不認為拉法耶特侯爵被俘是一件大罪過,終究事出有因,而且在彈盡糧絕、四面包圍的情況下,投降亦非丟臉之事,況且拉法耶特侯爵是在被貝爾蒂埃、安德烈?馬塞納打昏的情況下才成為了俘虜,他在被打昏之前是打算自殺的。然而,無論如何拉法耶特侯爵投降、俘虜都是現實,作為自詡為歐洲第一陸軍的法蘭西陸軍的一份子,竟然在戰場上成為了死敵不列顛的俘虜,若不得到一點處罰,他日後也難以再在軍隊中待下去。
“咚咚咚”,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請進。”路易高聲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他便見到迪昂手握著一封信件走了進來。
“怎麼了?”他問道。
“陛下。”迪昂遞出了手中的信件,說道,“這是今早剛接到的。”
路易接過信件,只見信件已經被拆封了。這封信的始發地是布魯塞爾,但這未必是真,因為這是迪昂手下的間諜發回的情報密信,為了隱藏信件本身的秘密,始發地往往會虛造,接收地和接收人也大多為假。
迪昂拆封情報信件是他的權利,可他如今一臉凝重,這倒是令路易在意了。
路易從容不迫地拆開了信,可他一見信上的內容也不免臉sè大變。然而,數秒鐘後,他便恢復了常sè,又從容不迫地將信收疊了起來。接著,他便轉過身,第一次面對著拉法耶特說道:“拉法耶特,我想對你的處罰需要改變。你將被罰款五萬裡弗爾,這筆錢將用來撫卹北美戰爭中陣亡的戰士的遺屬。”
“是,陛下。”拉法耶特侯爵雖不知這突然改變的原因,卻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