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昂的話戛然而止,路易也並未回答。

路易緩了口氣,轉過身來,貼著迪昂的右耳,輕聲說道“我希望在明年chūn天,見到遠赴北美的bō蘭志願軍來到巴黎。”

迪昂慌了神sè,道“陛下,bō蘭人一走,不列顛王國便要贏了。”

路易反問道“難道bō蘭人留在那兒,不列顛便會輸嗎?”他又道“西班牙人已經堅持不住了,一旦西班牙人退出戰爭,北美大陸上的戰局也基本抵定了。那群農民是無法對不列顛陸軍造成實質上的打擊的。”

迪昂掌握情報,自然瞭解不列顛和北美的實力對比,也明白路易所言屬實。他也知道,依照現今局勢,bō蘭軍團唯有儘早撤回,才不致全軍覆沒。

他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極不情願地說道“我明白了,陛下。”

俄羅斯是潛在強敵,不列顛是宿敵,但對路易而言,這兩國都不是第一敵人,第一敵人是那兩個弟弟掌握著的bō蘭。

路易將斯坦尼斯瓦夫送去當bō蘭國王的用意,是為了建立一條東方防線,用以對付俄羅斯,而後卡洛?bō拿巴又將這條防線轉向西方,準備對付普魯士,卡洛?bō拿巴遇刺之後,這條防線反而成為了一顆毒瘤。為防止那兩個弟弟在日後利用bō蘭來爭奪法蘭西王位,路易便乾脆狠下心腸,寧可借刀殺人,甚至犧牲bō蘭,也要剿滅威脅。

迪昂看著路易長大,自然知其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對此也頗為無奈,可也毫無辦法。為了法蘭西,他也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路易也並非不擔心不列顛,可即使沒有bō蘭人,不列顛也不可能在短期內獲勝,即使他們獲勝,也必然消耗極大,短期內無法轉向歐陸爭雄,而在這段時間內,普魯士和奧地利必然會再度爆發戰事,俄羅斯和bō蘭也會出現異動。等到戰事徹底結束,歐陸大局已定,不列顛也就再難動手了。

之後,路易獨自上了樓。在與瑪麗?安託瓦內特共進晚餐並聊了會天后,他於十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臥室內光線昏暗,這是宮廷開支節省的結果。蠟燭在宮廷中雖是高消耗品,卻也價格不菲,在臥室等地,路易並不覺得有必要光芒如晝。

路易剛進入臥室,那已有些疲憊的身體便立刻恢復了jīng神。因為他見到了只穿著襯裙的讓娜。

讓娜緩步上前,嬌笑著又語氣莊重地問道“陛下,需要您的秘書官為您更衣嗎?”

路易微笑著平伸起雙手,說道“我現在不需要秘書官。”

讓娜伸手上前,慢慢地解開衣釦,同時問道“那您需要什麼?”

衣釦只解了一半,但路易已等不及,雙手一合,將讓娜抱在了懷中,低頭看著她的雙目,溫柔地說道“我想答案你最清楚了。”

說完,他便舉止蠻橫地將讓娜半拖半拽地摔在了chuáng上。

讓娜斜躺在chuáng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猶如一種“任君採摘”的狀態。她甜美地笑著,看著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自行脫衣,腦海中卻回憶著那獨處的半個月美好時光。

路易脫衣的同時,雙目也緊盯著chuáng上的讓娜,欣賞著那早已熟悉的婀娜身體。他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夜之後習慣了與讓娜發生關係,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暗思道“也許這就是第一次的力量。當初和瑪麗?阿德萊德,和路易絲、瑪麗婭?安娜、伊麗莎白,都是因為這第一次,而後才會繼續下去。雖然我的心並沒有變,最愛的仍然是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但是,我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這些,就像一個真正的làngdàng子一樣。”

然而,他並未有多麼為難,想到祖父路易十五,他突然發覺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