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亦不能免俗,更何況是其他人。

不過,歷史都在過去,昔日的仇恨早已因數場戰爭的勝利消弭,現在的不列顛人不再有祖先們的開拓進取志向,一個個變得浮華虛無。因此,他們先是被殖民地背叛,後是被法蘭西人擊敗。然而,在遭遇瞭如此沉重的失敗後,他們仍然沒有醒悟,而是繼續過著與鄰里勾心鬥角的小世界生活,未將眼界放到倫敦之外,更何況是海峽對岸。

安娜的美貌,安娜的英姿,男人們痴醉了,nv人們也míhuò了。不列顛的男人們紛紛認為完美的nv人就該是這樣,自己應該去找一個法蘭西妻子或情fù。不列顛的nv人們則幻想著自己能成為nv公爵的座上賓,以及更為親密的密友,她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一顆閃光明星的照shè。

安娜對周圍人的痴mí眼光早已習慣,在巴黎時,她便已經受到過十倍於此的注視。她內心中的虛榮感完全被此滿足,滿足之下,她亦將注意力放在了nv扮男裝的威廉明娜身上。她走了過去,向著威廉明娜,也向著與其在一起的威爾士親王和夏洛特長公主。

威爾士親王緊張了,夏洛特長公主也緊張了。一個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自己被看上了,正想著如何與之jiāo談、**;一個因擔心著情郎會被勾引走而惶恐不安。

安娜站在威廉明娜身前,當著眾人面,毫不客氣地高聲斥道:“夫人,作為法蘭西國王的情fù,您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應該做。為了法蘭西,您不應該身著男裝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為了法蘭西,您不應該和他國的王儲爭吵。”

“夫人?”威爾士親王和夏洛特長公主異口同聲齊聲高呼。一個是未想到,一個是不願相信。

威廉明娜身份暴lù,只覺羞恥。她彷彿全身衣服被扒光了一般無地自容,並因此低著頭不敢看他人的目光。

“你是nv人?”威爾士親王和夏洛特長公主這對兄妹再一次默契地同時發問。一個是覺得可笑,因而帶著戲謔之音。一個是覺得可悲,因而帶著悲哀之sè。

威廉明娜只覺最對不起之人便是夏洛特長公主,故而在聽見了夏洛特長公主之音後便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不!不!”夏洛特長公主一臉驚懼地小步退後,口中連連輕呼著,不願相信這是事實。最後,她當著眾貴族指指點點,掩面奔出。

安娜反過身面對眾人,再度揚高音量,高聲呼喊道:“各位,如你們所見,這位穿著男裝的軍官是一個nv人。她是符騰堡公爵的侄nv,是尊貴的法蘭西國王陛下的情fù。她具有崇高的地位,比在場的所有貴fù人都高的地位。你們,需要向她屈膝行禮!”

喬治三世的王后並未在此,可他的次nv奧古斯塔?索菲亞公主卻還在。在法蘭西,國王情fù的地位高於其他貴族夫人,次於王后,可誰也說不清她們與公主的等級區分。安娜並非是囫圇吞棗,忘了不列顛公主,而是根本不在乎。在她眼中,不列顛已經滅亡,不列顛的公主亦非是公主。

其後,貴fù人們皆憂慮地是否應該上前向一位情fù行禮,而她們的男人們卻憋著一股火,只待有人上前可以爆發。這些男人們不介意自己屈膝向法蘭西國王行禮,卻極為在意nv人們向區區一個情fù屈膝。對他們而言,國家利益不重要,自己的聲譽才是重點。

形勢暗暗向不可收拾之地發展,可危機在最後時刻被解除。

威廉明娜一面內疚著對夏洛特長公主的傷害,一面因自己情fù的身份而覺得無地自容。她不是法蘭西人,無法接受自己成為情fù的事實,更無法以情fù的身份坦然接受他人的行禮。最後,不等夫人們上來,她便低著頭疾步小跑了出去。

安娜先後看著夏洛特長公主和威廉明娜離開,心中暗暗欣喜。正當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