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七絃要略》上的劍術而已,卻哪知這其中竟還有這麼一節。

“不錯,我姓秦,楚琴聲,楚琴聲,哼哼……,楚琴聲其實就是秦楚生!”楚琴聲輕輕一笑,聲音冷悽,全部不似於先前的那般飛揚跋扈志得意滿。

“秦楚生,秦楚生,嗯,你的確然秦晟、楚憐的兒子?”上官玄頹然坐倒,兀自嘀咕連連,似陷入了往事當中。

楚琴聲將琴底翻回,輕輕地###起琴面光滑的桐木板,也轉入回憶遐思中,過了很長一會,才慢慢回過神來續道,“當年你們兄弟害死我的父母,奪了我秦家的《七絃要略》,自然又想斬草除根,也是上蒼垂憐,讓我這孤孑之人逃出生天,當時我才十一歲,轉眼間已過了二十三個年頭了……”楚琴聲頓了頓,又道:“這二十三年來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你們兄弟倆呢。”

上官玄臉如土色,不知如何應對,私下暗忖:“難道當年在秦家殺的那個小孩不是他們的兒子?莫非……莫非七絃郎君不止那一個孩子?又或者那小孩沒被殺死……不可能的,那麼小的孩子被我一劍貫胸而出,自是必死無疑。”

(6)、霜凝棲霞劍,風停翠雀杯

上官玄尚在躊躇苦思,只聽得楚琴聲又道:“你們以為已將我殺了,卻沒料到我依舊好端端地活在你們眼皮底下是吧。呵呵……呵呵……哈哈。”楚琴聲愴然而笑,續道:“孟廬陵這個畜生雖然毒害了我爹,不過比起你們兄弟來還是稍微有些人性,也不知是不是他用毒用多了,自己吃錯了藥,居然也會良心發現。他趁你們去我家密室翻找之機,強給我傷口上了一計膏藥又餵我服了一枚藥丸,點了我的昏睡穴,我居然就此活到了現在。哈哈……”說著撕開自己胸口的衣襟,露出碗口大小的一塊劍疤來。楚琴聲被傷時才十一歲,二十餘年來發身長大,那劍疤自然也跟著變大,此時看來已不像是被利劍所穿,倒像是被粗棍捅出來的。

上官玄“哼”了一聲,尋思:難道孟廬陵藥石術之玄,竟已達到能救貫胸穿心之人的境界?念及此處,又忙留心了一番楚琴聲的傷口。此時看得清楚,原來那疤痕雖然覆住了楚琴聲的心臟,但其中心之處卻偏離了心臟,想來自是自己當年劍術未成,出招把捏不準所致,當下搖了搖頭。

“我想此刻你一定很後悔自己當年沒再在我身上多補一劍吧。嘿嘿……你們一心想要謀奪我秦家的《七絃要略》,不過見我父母雙亡,我又中劍淌血命不久長,你們自然懶得浪費時間上來補一劍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那劍譜了,至於得到《七絃要略》後麼,心裡一高興當然什麼也不在乎了,我說的對吧?這些都是天意,天見可憐留我一條命,要我今天來找你。”楚琴聲緩緩道來,一雙眼睛直瞪在上官玄的臉上不放,似欲就此用眼神將其頭顱攫取、用怒火將其全身焚炙。

楚琴聲又道:“也多虧孟廬陵點了我的昏睡穴,否則以我當年的見識跟脾性,就算尚有一口氣在,也非罵死你們這群賊人畜生不可。孟廬陵雖然毒害了我爹,但終究還是死在我爹的劍下,此人算是救我一命,但他害我家破人亡在先,我自然不會讓他死得這麼風光。嘿嘿……那個老毒物的屍首後來被我用劍戳得千瘡百孔,真是好看的緊呢!”

上官玄心想,那麼小的年紀對待一個已死的仇人手段就如此地殘###,那如今用來對付我的手段自然會更加殘###,只怕當年我們如何對付他父母,他便要十倍百倍地還施於我身上來。想到此處,不覺臉上肌肉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