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所裁下來的布。

夜姬認命的去井邊提水,爬上爬下的擦桌子、擦窗欞。

嚇!才工作一下下,這樣就讓她很累了耶!

“耿濟農,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夜姬轉頭問耿濟農。

耿濟農卻裝作沒聽到,依舊做他的工作。

“小氣!連休息一下都不行,真不知道你是夥計還我是夥計?工作這麼拼命幹嘛?你多做事,我又不會多發月俸給你,真是的,大頭呆,笨死了。”夜姬一直在碎碎念,而且還說得很大聲,她根本就是故意說給耿濟農聽的。

耿濟農則當她在唸經,完全不在意,依舊忙他份內的事。

哦!好無聊喔!更可惡的是,耿濟農都不理她,真是無趣死了。

夜姬席地而坐,雙手託著腮幫子,兩個眼珠子還無聊地轉來轉去。突然——她大叫:“大頭鬼、大頭鬼。”

夜姬呼喚大頭鬼出來。

夜姬身上的碧玉倏地散發出青色的光芒。

大頭鬼躲在夜姬隨身佩帶的碧玉上,“三公主,什麼事?”

“我想出去玩。”

“那就出去玩啊!”

大頭鬼不懂三公主為什麼連這種小事都要告訴他,奇怪?三公主在地府時,也沒見她對閻王這麼恭敬過。

大頭鬼從碧玉里飄出來現身。

“三公主,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難題?”

“難題就是耿濟農他想要打掃屋子。”夜姬不高興的說。

“耿大夫他打掃他的,三公主你玩你的,他才不會管三公主要做什麼事呢!”其實,一開始就是三公主死纏著人家,那個耿大夫根本就沒有限制三公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聽到這樣的答案,夜姬可是很不高興喲,

“拜託!哪有放著耿濟農在忙,而我四處去玩的道理?”如果她真的那麼做,耿濟農一定會以為她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不行啦!”被那個書呆子看得扁扁的!這樣她會臉上無光。

“要不,大頭鬼,你想個法子把耿濟農騙出去,讓我來施法,讓這屋子主動變乾淨好不好?”這是她苦思後想到的好辦法。

“施法!把屋子主動變乾淨?”大頭鬼露出那種被雷打到的表情。“三公主,你確定你可以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夜姬立刻不顧形象的大呼小叫地吼起來,很不滿大頭鬼把她看得扁扁的,瞧不起她。

聽見她的吼聲,耿濟農忍不住回頭往夜姬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小姑娘又對著空氣在說話了!

這會不會是一種病啊?

要不然,她怎麼老是對著虛無的東西說話啊?

耿濟農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夜姬的身邊。

夜姬還在罵大頭鬼,想要把他罵到臭頭、罵到海枯石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的瞧不起她。

耿濟農從袖中拿出一條細線,要夜姬綁在她右手的手腕上。

夜姬聽話的照做,但她一邊做還一邊罵大頭鬼。

但,不對啊——

夜姬倏地轉過頭看向耿濟農。“你要我綁線在手腕上做什麼?”夜姬扯扯手腕上的紅線,覺得亂奇怪的。

耿濟農告訴夜姬道:“我只是要幫你診脈。”

“幫我診脈就診脈,幹嘛要在我身上綁線?”她更不懂了。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咩,”大頭鬼幫耿濟農回答。

但是夜姬聽不懂啦!

“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就是男人跟女人不能隨便接觸。”大頭鬼解釋道。

“接觸什麼?”

“比如不能碰碰手、碰碰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