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格登一下,知道這話說過頭了,忙笑道:“十一弟,麥子就是被淋了,也死不了人,山寨大事,可是關係著幾百弟兄的性命。”

石國權沒有主見,想想白如馨說的有理,便不再堅持。

兩人走到西山腰的石屋前,兩個哨兵見是白如馨和石國權,伸手虛攔。

“九嫂,十一當家,隊長吩咐,除了他和大當家二當家,其他人如近石屋,必須有他許可。”

白如馨嘻嘻一笑:“我們是奉隊長之命來的。”

哨長伸出手。石國權一愣:“你們要什麼?”

“隊長的手令。”

兩個哨兵雖然神色恭敬,卻一臉嚴肅。

石國權退後一步,有點尷尬。白如馨臉色一沉:“隊長和山寨當家都下山了,這個你們不知?今天十一當家和十二當家受命管理山寨,你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許可權?”

哨長有些為難。這時哨兵附耳輕聲說:“聽弟兄們說,隊長確實把山寨大事交給了十一當家和十二當家。再說,她是隊長的媳婦。”

哨長想了想,便退後一步。白如馨說:“十一當家要親自審問鬼子,你們迴避一下。”

哨長面現難色:“這個,隊長審訊鬼子,也沒叫我們迴避。”

白如馨笑道:“你們不迴避可以,如果審出什麼大秘密,外洩了,那可是要拿你們是問。”

哨長臉色一變,忙掏出鑰匙,遞給白如馨。白如馨這話份量極重,如果真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通敵的大罪。哨長忙帶哨兵離開。

白如馨喊道:“你們遠遠的放哨,不讓閒雜人接近石屋。”

哨長應了一聲,和哨兵退出幾百米開外。

石國權見白如馨把鑰匙捅進鎖眼裡,有點擔心地說:“九嫂,這樣合適嗎?”

白如馨咯咯一笑:“十一弟,今天你當家,什麼合適不合適,你說的算。”

說話間白如馨開了門。立即屋子裡溢位一股騷臭氣味。石國權情不自禁退後一步。白如馨皺皺眉頭,閃身進門。

石國權怕白如馨有失,不敢落後,也跟了進去,抬頭一看,有些心驚。

渡邊蓬頭垢面,瘦骨嶙峋,兩個眼窩深凹。石國權雖然沒見過渡邊,但山寨兄弟時常提起他,石國權也有些印象。聽說這小鬼子十分兇惡,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實屬可悲。人如入牢籠,再狠的角色,怕也莫過如此下場。

渡邊驟然被強光照上,眯了眼,伸手擋了一會。慢慢移開衣袖,看到石國權,突然精光一現,石國權有些心驚。

渡邊哼了一聲,露出鄙夷之色,把目光投上白如馨,久久不肯離開。

白如馨臉上一紅,下意識掩住胸口。

渡邊嘰哩哇啦說了句什麼,白如馨神色大窘。石國權雖然聽不懂渡邊的話,但此情此景,料知斷無好言,疾言厲色喝道:“小鬼子,九嫂是你看的嗎?”

渡邊仰天狂笑,又嗚哩哇啦說了一通。

白如馨輕輕啐了一口,狠狠瞪著渡邊。

渡邊倨傲地掃了石國權一眼,衝白如馨咕嚕一句。

白如馨忽然也嘰哩哇啦說了一串。

石國權大驚失色,不敢相信地望著白如馨。

白如馨回頭一笑:“十一弟,你不用緊張,二哥和九哥都知道,我在日本留過學,會講日語。渡邊這傢伙很天真,問什麼時候放他下山。”

石國權瞪著渡邊哼了一聲:“小鬼子,你還在做清秋大夢?什麼時候都不會放你!”

渡邊輕輕搖頭,臉上似笑非笑。

白如馨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說的。渡邊還不服氣。”

正說著,忽聽鐵鐐一陣響亮,渡邊一個躍身,拳頭指向白如馨。石國權大急,忙閃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