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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憑著自個兒的本事發展沈家的生意,又因著暫無助手處處受限。雖想過讓沈詞替她跑腿兒,但他年紀太小,心思純潔,哪裡適合討價還價,勾心鬥角?!
沒有合適的人選,便只能往後擱置。看來,終是需要等,等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這般想著,沈絕心用摺扇輕打著掌心,步調放緩之時,未料及迎面奔來一個身影。那人匆忙與沈絕心擦肩,稍不小心,崴了腳踝,就要跌倒在地。
本該有的尖叫聲淹沒於沈絕心的眼疾手快之間,她在那人即將跌倒的一瞬轉身將其扶住,再稍稍用力,便讓那受了驚嚇的女人跌進懷裡。“綰娘?”低頭時,沈絕心方才看清那人的臉,縱是消瘦不少,仍不改往日的清婉風韻。只是,她的臉色何以那般煞白?面頰之上,分明有淚水肆意。
“綰娘,何事這般著急?”雖心有疑惑,沈絕心卻不曾流露稍微的關懷,眉眼之間依舊調笑:“幾日未見綰娘擺攤,實在想得緊。不知今日可否食得綰孃的。。。豆腐。。。”花呢?
“沈公子?!”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沈絕心,綰娘眼底不免驚訝。只是,她有極其重要之事要做,連少許的羞意也被焦急驅散,來不及答話,直往前方奔去。
“少爺,她?”
“該是有什麼急事吧。”沈絕心望著她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想了想,竟破天荒的做了件自己從不曾想過的‘閒事’。她對沈詞說,“走,跟過去瞧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第十二章 新戶
街市人聲吵雜,擁擠時幾乎肩頭相碰。沈絕心讓沈詞先行跟隨綰娘至所到之處,待人群絡繹而去,便扇著手中摺扇悠哉步前。“嗯?”數米之外,府衙的官差肅穆而立。她抬頭,但見到官府的牌匾高懸門庭之上。沈詞就站在門前的石獅子一側,見少爺過來,立刻跟隨其後,道:“少爺。”
“人呢?可是跟丟了?”問話之前,沈絕心心中已明瞭七分。她望著府衙內院兒搖扇沉思,耳邊是沈詞誠實的言辭:“回少爺,沈詞一路跟著綰娘行至此處,本想拉近距離,卻見她跑進了官衙。兩邊官差皆在,沈詞不敢貿然闖進,只能在此靜待少爺前來。”
“進了官衙?”沈絕心合上摺扇,縱是猜到了她的去處,仍面露疑惑,喃喃自語:“她去官衙作甚呢?”想了想,又覺不該過分深究。她與綰娘不過淺交,親近之人尚且不願過問牽扯官府的事,她又何故多事?罷罷罷,沈絕心喚過沈詞,“走吧,還是去鋪子裡瞧瞧。”她轉身,並不曾知曉府衙之內,綰娘哭得何等的撕心裂肺。
“大人,如今死者的親屬已經尋來。經仵作驗證,乃是失足落水致死。死者生前嗜酒好賭,加之他死的那天河水暴漲,岸邊又有太多圓潤大石,方才造成如此慘事。”大堂之上,胖點兒的捕快如釋重負的站在被蒙上白布的屍體旁邊,想著終於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晚上當多喝幾杯以作慶賀。
“既然此案並非他殺只是意外,本官便就此結案。”蘇大人高居堂坐,面目肅然,他讓胖點兒的捕快退下,對堂下的綰娘道:“綰娘,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當顧好自己。好生將你的丈夫安葬,節哀順變吧。退堂!”
“謝過大人。”望著退入內堂的蘇大人,綰娘滿心悲苦不知對誰言說。她跪在地上望著已然冰冷的丈夫的屍體,眼淚不動聲色的滴落在白布之上。“相公,你這麼突然去了,叫綰娘如何是好?!”她哭著,遲遲不肯帶著屍首離開府衙大堂。
按說綰娘在她的相公在世時飽受苦打折磨,如今他意外身亡,綰娘該倍感解脫。然,事情並非如此。她的相公在世時曾欠下多多賭債酒債,為把它們全部償還,綰娘賣掉了所有的黃豆和車攤,連僅有的兩塊地也償給了債主。本想著勸相公戒掉酒賭過踏實日子,怎料他竟在去世的那晚拿著房契到賭坊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