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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之交了。所謂刎頸之交,是指兩人關係深厚到同生共死,倘若一人身死,另外一人當自刎相隨。刎頸之交的誓言是拋開一切的決絕,不像結拜所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區別就在於這個“但求”。求,解釋就多了。
刎頸之交多存於義士之間,像張儀和宋初一這等做事習慣留後路、比較現實的策士,絕不會衝動建立這種關係。因為,時下不管是一言 九鼎的義士還是擅於變通的策士,對誓言都如命般的重視。
飯可以亂吃,誓言不能亂髮。
對於結拜,兩人都心照不宣,並未將誓言宣之於口。將來兩人若是都得重用,秦國君主恐怕要心生芥蒂。
有了這一層關係,說起話來就更親厚幾分。宋初一深深明白,早這個世上,有時候親情還不如盟誓來的牢固。
酒微醺,宋初一忽然想到,自己這不是對人心、人情世故摸的還算清楚?咋就單單覺得趙倚樓神神叨叨,讓她迷糊呢?
“大哥,若是有人折兩支桃花給你,你高興麼?”宋初一覺得旁觀者清,所以請教請教張儀。
張儀酒量比宋初一差許多,說話已經有些含糊,聽聞這話,不禁笑道,“雅事!兄在家鄉時,常常折杏花、桃花,嘶……就是常常因此挨老孃的揍,想想也不過就是兩支花,又沒有攀著旁折家地裡的。”
“就是就是。”宋初一深以為然,覺得送兩支花的確雅趣,實在沒什麼大不了,但旋即反應過來,“敢情大哥折的是自家種的果樹!”
那怪不得要捱揍了!這年頭有些吃食不容易,誰家不想多收幾個瓜桃梨棗的?中原地區人口密集,也不像這些山林茂密的地方,桃李並
非遍地都是。
“嗯。”張儀重重點頭,“我老孃不同於一般女子,眼界寬著呢!就是不懂文人騷客的情懷!唔……子不言母之過,該抽……”
宋初一瞧他醉的有趣,故意擠兌道,“改日買塊地,都種上花兒,咱們不收桃李,只天天折花玩。”
張儀撫掌大笑,“闊氣,甚好甚好!”
言罷,咕咚一聲栽倒在案上。
“闊氣?照我的意思,還是天天去別人地裡折花玩更有趣。”宋初一嘀咕著,起身將他往榻上拖。將人放在榻上不久,便見那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不禁齜牙道,“不會撞傻吧。”
第200章 調戲很歡樂(二更)
張儀睡的很沉,直到天黑也沒醒來。
縱然宋初一也不是排斥和張儀同榻,但放著一個俊朗如斯的青年在那邊,她卻不圖便宜,白白辜負上蒼一番美意,實在不是她宋某人的風格。
這一回宋初一也不問了,到趙倚樓帳前直接出示君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屋內燈火如豆,趙倚樓似乎剛剛沐浴完,正坐在幾前看竹簡,溼漉漉的墨髮披散在身後,白色中衣下隱顯日漸結實的體魄,那張臉哪怕一個側面也似朗月昊日一般耀眼。暖融融的光線裡,几上瓶中的桃花映著他的面容,將硬朗的線條柔和了幾分,這樣無意的溫柔落在旁觀者眼中,實在是說不出的勾人。
想起初遇那時,宋初一已覺得他龍章鳳姿,如今卻覺得再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言辭去形容。
安靜片刻,趙倚樓側過臉看向她,燈火從身後映照,光線將他五官刻畫的更加深邃,神色也有幾分莫測,只有蹙眉的動作很明顯,“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咳,你的意思是……”宋初一方才是用目光猥褻他,他現在說這種話,宋初一難免感覺有點邀請她動手的意思。
宋初一到他對面坐下來,盯著他的臉道,“你不生氣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生氣了。”趙倚樓經歷再多艱難困苦,架不住還是個面嫩的青年,實在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