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人團團圍著,每日不停的對著安集延轟炮,別說兩萬人守衛,再多十倍也是一樣的下場。

安集延的城防工事可比不上比什凱克要塞。

“如果無法保證。我將服從真神的意旨。”死亡也要死的有價值。“請你告訴我,中校,只依靠城裡的力量,安集延能抵擋住哈薩克人的進攻嗎?”

兩萬人的守軍看起來不少,但一半以上是缺乏訓練和大戰經驗的民軍,其中有不少的牧民騎兵,但這樣的騎兵在裝備了新式步槍的哈薩克聯軍面前,毫無一點威脅。

在默罕默德奧馬爾冰寒的目光下,科索洛夫張著口遲遲道不出一個‘能’字!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默罕默德奧馬爾閉上了眼睛。

“那就傳我的命令吧,讓安瓦爾和布巴拉克帶人去支援法塔赫。”損失再大,也比待在城裡挨轟強。這些沒有經過認真訓練的騎兵,從本質上來說依舊是遊牧騎兵,而遊牧騎兵的戰鬥力在一百年前就被近現代騎兵徹底的踩在腳下了。

這些人留在城中只能當步兵來用,卻又過於浪費了一些。

或許,沒有法塔赫這一遭,他們也會被奧馬爾扔出去。一切在哈薩克聯軍殺到安集延城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現在民兵的情形怎樣呢?您有沒有注意到士氣的低落?”科索洛夫是奧馬爾的參謀官。

“總督閣下,您能允許我以一個軍人的身份那樣坦白地說話嗎?”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我想聽的當然是真話。什麼也別隱瞞,我要知道部隊真實的情況。”

“那好的,總督閣下。我告訴您,現在安集延城的民兵,從頭領到每一個戰士,毫不例處地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科索洛夫幸虧說的是民兵。哈薩克人已經達到了安集延了,那些民兵怎麼可能不失望不膽怯呢?

默罕默德奧馬爾的臉漲得通紅,眼裡射出憤怒的光芒。

“難道真神的信徒會在失敗面前灰心喪氣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絕不可能!這是對真神的褻瀆。”默罕默德奧馬爾用力揮舞著手臂:“我去告訴我們的勇士,去告訴安集延的全體臣民,如果到了連一個戰士也不剩下的時候,我將親自拿著彎刀走上戰場。這場戰爭的勝利註定屬於偉大的真神,屬於真神忠實的僕人。我們遠比哈薩克人強大,浩罕不會輸!”

“真神的榮耀不允許玷汙,我拒絕恥辱的投降,大汗也會戰鬥到最後一刻。”默罕默德奧馬爾用手按著胸口說,語氣中的決然就像這裡冬季的寒風。

或許這十年來,陳漢在哈薩克人中玩的那套‘復古’,真的觸動了不少天方信徒的心了吧?

……

安集延城東部,哈薩克聯軍陣地。

大片的空地裡,一批批戰馬安靜的在飲水吃草、休息。不遠處震耳的槍炮聲並不能讓它們驚亂。

一騎快馬直奔董威的指揮部而來。

而此時這支騎兵的主腦,化名阿卜杜勒的董威正無聊的躺在一張撐開的行軍床上休息。

雖然他手下的不少軍官董威都還叫不出名來。這次他隨潘昶進兵安集延,認真的說,任務並不重。

攻城靠的是步兵,騎兵的任務就是防止城內的騎兵出擊,也防止浩罕再派來騎兵部隊玩偷襲,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

這一仗在董威看來那就是他打醬油來的,等到主力部隊把安集延團團圍住了之後,他就可以放心的朝著浩罕城方向殺去了。浩罕國近來已經沒有打野戰的意思了,一點打運動戰的意思都沒,所以他的騎兵如果一直待在安集延城下,那是等不到浩罕的增援部隊的,而會變成一個大擺設。

安集延正式開戰五天了,騎兵部隊也歇了五天。

“副座,副座。”一個騎兵上士尉在指揮所外下了馬,跑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