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傻很天真的純情年代,修煉到且行且珍惜的境界,一路斬妖除魔,九九八十一難她都經歷了,就沒想到佛祖器重她,多設立一難:從頭再來。

她轉過頭,看著湯善思,“單身男青年”,這不現成的嗎?從頭再來的話,就地取材也不錯啊,便脫口而出:“哎湯善思,如果我真的沒人要,你會不會娶我?”

“我……”湯善思掛在臉上的笑容來不及收回去,就那樣僵住。這個問題太危險,他感覺自己一下子被推到了懸崖邊。明知道她只是開玩笑,可他卻無法忽視這個問題。問湯善思要不要娶徐仁夏,相當於問一個乞丐你想不想要一億美元。

他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吧,男人都自私。”徐仁夏見他毫無反應,也沒在意,“行行行,看把你嚇得,我不會強買強賣的。大不了就回家相親,我這種貨色在老家還是很暢銷的。”

“你這樣的,也能湊合。”歷經千迴百轉的思考,湯善思給出這樣的回答,畢竟得鋪好後路。

“切,你想跟我湊合,我還不想跟你湊合呢。”

長征也好文革也罷,都有結束的時候,三天時光,在湯善思每天一兜的牛街餡餅中悠哉而過。張燦元正日子前一天晚上,徐仁夏七點洗澡,八點睡覺,養精蓄銳,因為第二天就要提刀上陣了。

“我跟你去真的好嗎?”見她一副衝鋒陷陣的氣勢,豆豆不想去,即使有一大票的帥哥以及山珍海味在等著她,她也不想去。

“幹嘛不去?我還得隨份子呢,多一個人去,把本兒吃回來呀。”

“要是你跟他火拼起來,我可不幫你,丟不起那個人。哎呀,我還是不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不去參加婚禮這事兒,豆豆也考慮了三天,她知道,作為徐仁夏的閨蜜,她理應陪著去,刀山火海也應該去。可是,一想到以前他倆吵架時的戰火紛飛硝煙瀰漫,她就猶豫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你不幫我?我去,蘇鬱琦你腦子進水了?你說的是人話嗎?還我跟他火拼你不幫我?我算是瞎了眼了我,本來不打算鬧事兒的,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折騰折騰了。”

“那你就去吧,我相信你有這份勇力。”

徐仁夏真不想自己去,見豆豆這樣,她知道硬來不好使,那就軟硬兼施,忽然抱住她:“豆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們大學同學都來了,你難道不想認識幾個帥哥?”

“你不是說你們同學長得最好看的就是張燦元嗎?那還有什麼好看的,不去。”豆豆看著電腦,乾脆不瞅她。

“不行,不行,你就得陪我去,那要是張燦元欺負我怎麼辦?”

“那不還有湯善思嗎?我不但心你。”

“湯善思?每次吵架他都不幫我,你還幫我罵過張燦元呢,他

不頂用。”

“哼。”豆豆哼了一聲,點開暫停的影片,嘰哩呱啦的韓語冒了出來。

“你到底去不去?看看看,一天就知道看電腦,你跟電視裡的人結婚?我看你嫁不出去怎麼辦。女人就得往外走,你要是不出去走走,誰會知道世界上有鬱蘇琦這個大美女呢,你要是不去接觸人家,誰能瞭解到這世界上居然有你這麼蕙質蘭心的女人呢,你要是……”徐仁夏把她誇成了一朵花,誇成一朵雲,好像她不去,張燦元就結不了婚了。

“你別損我了,我去,行啦吧。”

湯善思坐在車裡,遠遠地就聽見她嘰嘰喳喳的吵鬧聲,看來她心情不錯,她是徐仁夏,怎麼可能被輕易打敗?但是她這麼神采奕奕的,大有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決然姿態,又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仁夏,你不會真的去鬧事吧?”他問。

“你哪裡看出來我不像個鬧事的人了?”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