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回去還你。我得瞅瞅這附近有沒有夜總會之類的……”

一個人,到底是要有多無恥,才能把拿別人的錢泡妞這種事做得這麼理所應當的?!

“不給!”我惡狠狠地把張玄的卡塞到懷裡,“這可是張玄的工資卡!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張玄面無表情抬頭,好像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你們……要不,商量一下?”槍哥眼珠子轉了轉,“你們跟我一起去,作為報答,我給你們兩個一人找幾個妹子?”

“……妹子?一人‘幾個’?”

槍哥看了看我一臉吃了五穀輪迴道場的表情,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還是走小清新路線來著,別生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

我啪地甩開他的手,扭頭大踏步往前:“有漢子就來一打。”

槍哥:“……”

雖然已經沒什麼關於我還是個人的時候的記憶,但是我至少能肯定一點,在我還能驕傲地離開太陽活著的時候,我也絕對是個文藝小清新,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我面無表情叼著吸管看著早就忘了我們、在吧檯那頭和幾個妹子調情的槍哥。打賭他早就忘了說好的漢子括弧一打在哪裡了。

我又面無表情轉到另外一邊,張玄一隻手託著下巴,一隻手還在吧檯上握著牛奶杯。無懈可擊的臉部線條在頂棚上投下的光怪陸離的燈光下有爆棚的資本能引發尖叫。我拍了拍旁邊鍥而不捨和他搭訕了半個多小時沒得到回應的美女:“那個,妹子?別繼續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傢伙二十五分鐘前就已經睡著了。你看他這麼無趣,和我搭訕試試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足夠去當《植物殭屍生死戀》中一大/波殭屍代言人的妹子噎了一下,然後瞪了我一眼,嫋嫋娜娜轉身離開了。

第三個了……幹嘛都瞪我啊,我不比張玄親切可人善解人意陽光可愛嗎?!

我想走了,真的。可是現在款爺張玄在昏迷,拿卡的槍哥在賣肉,我要是走了的話,酒保哥哥會追殺我的吧……

“幹嘛生氣?”正在怨念的時候,槍哥帶著一身嘔死人的香水味走了過來。可能是“運動”得有點激烈了,他的臉上帶了點汗,T恤釦子被扯掉了兩個,看上去香豔無比。

“臉鼓得跟包子一樣了。”槍哥伸手戳了戳我,“這地方不好嗎?無論是妹子還是漢子都很正啊!”

“好重點,”我陰森森充滿怨念地看著他,“問題就是,無論是妹子還是漢子,都沒人願意跟我搭訕!為什麼啊?!難道在漢子眼裡,我平胸得跟漢子一樣,在妹子眼裡,我貌美如花跟妹子一樣嗎?!”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犀利地找到答案了,那麼……”槍哥咳了一聲,別過臉去,“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吧。”

我毫不猶豫把槍哥的臉按到了吧檯上。

因為是在外面,哪怕是槍哥這種臉皮厚度也不太好意思跟我一個纖細少女打架。他的臉跟舞臺燈光一樣換了個週期,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等我十五分鐘,”槍哥悶悶地說,“剛勾搭上個E杯的,差點就本壘了,既然你這麼討厭這裡,那就……把眾人前隱秘Play換成晚上室內好了。”

我在他後面差點沒氣歪了嘴。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他就不能稍微留點節操壓底嗎?!旁邊可還有個張玄呢他還是個孩子請放過他吧!!!

嚴格地說,我跟著槍哥來逛的地方並不算窯子。這只是一家有點亂、有點不正當、有點魚龍混雜的地下黑酒吧罷了。槍哥說A級高雅地點的妹子一般胸部也和地點一個水準,所以他格外中意這種在人前Play都無傷大雅的地方。

這種地方一般都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