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斌苦笑了一下:“費一林兩次被抓錄的口供以及相關的案件卷宗全都被人偷偷拿走了,這是典型的毀滅證據,而且你們專案組來了以後,他們雖然把人交給了你們,卻沒有把案卷交給你們,甚至連王強就是費一林的事情他們也一直隱瞞著不說。”

朱毅望了洪繼淵一眼,洪繼淵不好意思地說道:“有些情況是我告訴他的,我看他對這個案子上心,再說了,他提出的那些個疑點也正是我所懷疑的。”朱毅微笑著說道:“這正因為曲歌他們這樣做,你們才更加斷定國安的人在這個案子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洪繼淵和蒙斌都點了點頭。

鎮南方說道:“後來呢?”

蒙斌說道:“後來我的調查就更謹慎了,雖然聽上去我是鐵路警察分局的刑偵處長,可我手底下真正能夠用的人不多,就這兩個兄弟。|”他看了看至今還在昏迷中的兩個手下,嘆了口氣:“加上我就三個人,三個人繼續對案子進行調查,他們兩個負責咬住費一林,而我呢,則盯上了曲歌。”

鎮南方笑了:“跟蹤國安局的外勤處長,你倒是很有膽量的。”

蒙斌的臉上一紅:“我也沒辦法,我原先以為我的跟蹤技術應該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是讓他發現了。”朱毅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發現了你的盯梢?”蒙斌說道:“他如果沒有發現,我們又怎麼會被抓住?”朱毅掏出支菸:“你是懷疑你們這次被抓住是因為被曲歌發現了嗎?”蒙斌點了點頭:“我們本來就是違規辦案,我們的一切行動就相對隱秘得多。”

蒙斌望了洪繼淵一眼:“我們的很多事情就連我表哥都不知道,而我的這兩個兄弟我相信他們。所以我們被抓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曲歌發現了我,然後故意設了這樣一個圈套把我們抓住!”

鎮南方說道:“你說你發現了重要的線索,他們抓住你們,莫非就是不想你們把變秘密說出去嗎?可是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你們滅口?”蒙斌讓鎮南方給問住了,細想一下還確實是這樣。蒙斌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朱毅說道:“南方,先讓他把話說完吧,或許其中我們能夠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鎮南方點了點頭,示意蒙斌繼續往下說。

蒙斌這才說道:“我們出事那天中午,我接到肖睿峰的電話。”蒙斌指了指鄰床:“就是我這個兄弟,他打電話告訴我說看到曾經和費一林接觸的一個女人。”朱毅說道:“等等,你就曾經和費一林接觸過,那就是說你們之前就見過那個女人嗎?”蒙斌點了點頭:“是的,費一林被派出所抓的那天下午就是和這個女人呆了一下午。”

“那天下午費一林和那個女人在‘名典’咖啡廳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兩人一直在交談著,其中應該還有爭吵吧,小肖說了,兩個交談的過程中,應該是女人說了什麼話,讓費一林很是激動,看架勢差點就要和女人翻臉,可女人不知道冷冷地說了些什麼,費一林便象洩氣的皮球,乖乖地坐了下來,然後只見他不住地點頭,那樣子就象是女人一下子便主宰了他一般。”

鎮南方又插話了:“當時你也在場嗎?”蒙斌點了點頭:“嗯,我也在,雖然我負責盯那個曲歌,可是你也知道,曲歌那樣的人我不能始終都盯著,他的反偵查能力也是很強的,再說,那時候是上班時間,盯著他也沒什麼意義。”

朱毅說道:“你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嗎?”

蒙斌搖了搖頭:“沒有,那女人經過了化妝,她裹著頭巾,戴著墨鏡,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我們根本就無法看到她的長相。”鎮南方問道:“那你們覺得這個女人有什麼比較突出的體貌特徵呢?”蒙斌又嘆了口氣:“中等身材,身材倒是很好,不過僅憑身材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因為有著這樣的身材的人太多了。”

朱毅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