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輕輕說道:“你是?”長者說道:“這是我大兒媳婦,唉,可惜,我兒子福薄。”女人忙說道:“爹,別說了。”長者淡淡地笑了笑:“好,爹不說了。”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嬸子,你一定就是王河彬的愛人吧?”女人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鎮南方回答道:“這事王教授和我們說過,剛才王老先生又那麼說,所以我才想到是你。”

女人幽幽地嘆了口氣:“是的,我是河彬的女人。”鎮南方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問那麼多。”女人搖了搖頭:“沒事的。”小惠走上前去拉住了女人的手:“嬸子,能夠告訴我們河彬叔是怎麼死的嗎?”鎮南方作勢欲制止小惠,女人忙說道:“沒事的,既然你們是來搞調查的,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我說告訴你們吧。”

長者說道:“儲梅,反正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你就給他們說說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他站了起來:“唉,人老了就是這樣,總是會覺得累,覺得困。”

鎮南方和小惠忙對長者說道:“王老先生,那您就好好休息吧。”

長者離開了,堂屋裡只剩下了儲梅、鎮南方和小惠。場面顯得有些冷清,鎮南方微笑著問道:“大嬸,家裡還有什麼人?”儲梅說道:“還有河彬的兩個兄弟,他們帶著媳婦、孩子在市裡打工,週末都不一定能回來。話又說回來了,能夠在外面穩定下來,誰又願意回到這來?”

小惠說道:“其實這裡也很不錯,如果有機會開發成旅遊點我想應該不會比烏鎮差。”儲梅淡淡地笑了笑:“或許吧。我的兩個孩子倒是回到了鎮裡,兒子在鎮郵政所工作,女兒在小學教書,一大早就上班去了。還有河彬的妹妹也住在這裡,河麗找的是個外鄉人,上門女婿,現在家裡的農活主要是河麗夫婦在做,公爹年紀大了,而我的腰又不好,唉!”

鎮南方問道:“對了,嬸子,王河彬到底是怎麼死的?”

儲梅想了想說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距離七月半盂蘭節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河彬是在鎮財政所工作,那天晚上他打電話回來說要加班,會很晚才回來。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他都還沒有回來,平時他們就算是加班,也就是九點多十點就回來了。所以我就打電話想問問他什麼時候才回來,電話打過去,他說馬上就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這一等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我的心裡很是疑惑,我想他會不會是假借加班的名義,在外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說到這裡,儲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你們也知道,女人對這樣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在家裡呆不住了,拿了手電就讓兒子陪我到財政所去,我想看看河彬到底在幹什麼。”

小惠白了鎮南方一眼,好象是在說,看吧,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讓人不省心。

鎮南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儲梅說道:“誰知道,我們到財政所的時候看到那裡黑燈瞎火的,哪裡有半個人影。我就急了,從財政所回家就一條路,他顯然不是回家去了,那麼他到底是去了哪兒呢?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和他一個辦公室的那個女人。平時他們的關係挺好的,女人的老公在省城,兩人長期分居,聽說夫妻關係並不怎麼好,正鬧離婚,我就想,他們會不會……”

鎮南方問道:“你就沒想過打電話問問他們的領導?”儲梅搖了搖頭:“當時沒想到那麼多,我只是給那個女人打了一個電話去,當然,我問她,河彬是不是在加班。她說今晚是加班了,可八點左右就結束了。我便說河彬到現在還沒到家呢,她說怎麼可能,河彬比她先離開的。”

小惠問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儲梅苦笑著說道:“開始我不相信,我以為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我甚至懷疑河彬就和她在一起,她就住在財政所旁邊,於是我找上了門去,當她見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