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是小喬不知何時已經擠了過來。

老和尚微微一笑,答道:“依施主的相貌,命中該有一子。”

“太好了!那這小阿哥什麼什麼能生出來呀?”小喬簡直是興奮得過了頭,阿哥格格的亂叫,什麼避諱都忘記了。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和尚手裡,說了聲“多謝!”,便拉著小喬走開了。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將身後的人影漸漸淹沒,還有他口中的那一句“善哉!善哉!女施主厄運纏身,唯有自救人方可救之。”

闔府的燈幾乎都已熄了,只有正殿的方向還有幾縷光若隱若現。小喬緩緩推開澄玉軒的門,卻不見上夜的小丫頭們迎上來。“這些個懶貨,又不知道躲到哪裡玩去了?”小喬禁不住憤憤地罵了一句。

我輕聲喝住了她,小聲道:“難得過節的日子,咱們不也是出去玩樂才回來,何苦計較那麼多。倒是該打些水來洗漱,早些睡了的好。”

小喬答應了一聲,便忙著進了屋子點燈。我放下手中的花燈正要寬衣,漫不經心的目光卻正撞上靠在窗前的一個人影。

“四爺!”我感覺自己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不知是驚還是喜。

“就這麼不告而別,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他的語氣有些嚴厲,整個人依舊望著窗外。

我只好做出一副誠心懺悔的樣子,低著頭走到他身旁道:“爺教訓的是,玉兒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你想得還真是長遠呢?”聽聲音他的氣彷彿還沒有消。

我只好側著身擠到他的眼神和窗戶之間,笑嘻嘻的道:“玉兒是想說下一次只和爺一起出去,這樣總行了吧?”

“貧嘴!”他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兒,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對了,你不是去了八爺府上赴宴,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見他緩和了許多,我趕忙岔開了話題。

“良妃娘娘突然身子不爽,老八就急匆匆的進宮去了,我們也散得早了些。”四爺的臉色突然一轉,又繼續說,“要不是回來得早,怎麼能發現你竟是如此的膽大妄為?”

“是呀,是呀,爺是火眼金睛,神機妙算,什麼事能瞞得過您呢?”我胡亂的應承著,心裡卻想著怎麼能瞅個機會去看看徽音。

“沒個正經!”四爺閉了窗子,拉著我坐到了桌前,“方才只喝了幾盅酒,這會子倒有點餓了,有什麼吃的沒有?”

我一愣,才想起早就給他備下的元宵,回頭看看小喬,這丫頭倒也伶俐,已經麻利兒的張羅著煮湯圓去了。

一碗熱氣騰騰的元宵端了上來,整個屋裡瞬時瀰漫著一股甜膩膩的味道。四爺吃了一個湯圓,便抬起頭道:“玉兒倒是有心了,竟學了南邊元宵的做法,只是這餡兒,到底是用了什麼?”

“爺是不是覺得吃在嘴裡甜甜的,卻又有點微苦?”我萬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輕嗅著空氣裡散開的甜香,心道我可是翻遍了雍王府的廚房,才找到這皇上賞下來的巧克力,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你猜出來?

“說的倒是,好像還有一股子香味,只是顏色深了些。”看來我親愛的老公觀察得還真是仔細。

我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婆娑著說:“巧克力是西方的愛情之果,女孩子會親手做了送給自己最愛的人。因為它的味道就像愛情一樣,甜蜜,濃烈,卻也會夾雜著淡淡的苦澀。”

四爺又低頭嚐了一個,然後盯著我想了想,問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舔了舔他的指尖,低著頭道:“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只為了迷住你的心,永遠都不要和我分開!”

“那你覺得自己成功了嗎?”四爺伸出手抬起了我的臉,對著我平靜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