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工作。許是壓抑的氛圍所致,男人的情緒也不知是何時,便愈加的差了。

而後,六年的努力,縱使已取得家族人的信任,幾年的壓抑所帶來的暴躁卻已印入了骨子裡,他尤為厭煩他的妻子問他,多年前那個彆扭可愛可以帶離家出走少女回家的少年去了哪兒。

後來,後來,他再次忽視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一如既往,似乎極平凡的爭吵。女人仍如往常一般,跑出去借酒澆愁,黎維泉繼續坐到書桌前工作,沒有投入過多的精力在“又一次任性”的妻子身上。

他要儘快完成手頭的工作,才能進一步奪得老狐狸們的肯定,才能不被他們日日冷嘲熱諷白眼相待。他得讓他們知道,他們對他的貶低挖苦都是莫大的笑話!

……

如果,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回到那時,他定會,定會,好好陪她過個結婚紀念日,逗她開心,免得她又去喝酒。

去他媽的工作!

可是他沒有。

所以,少女的母親在她出生不久便離開了,原因為酒後駕車,酒後駕車所造成的嚴重事故。

極嚴重的,所以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得到。

所以,僅以愛情支撐的婚姻是不靠譜的,他絕不會讓他的寶貝兒步上他的後塵。畢竟,縱使女兒莫名其妙結了婚這種事情,有朝一日他的心裡能過得去了,黎家也決不會接受個來歷不明的成員。

將軍又如何,在現代毫無建樹。

黎維泉的心忽然很亂。

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男人站起身來,走出門去,“沒有我的客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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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逃出會客廳,站定,心中其實很是不安。回身看了看,門被自己隨手關上了,已見不到父親的身影。

若是平時,能遠離那男人,她定是會大大地鬆一口氣,可現在,不知為何,她卻反而緊張了起來。

黎維泉沒有像表面那樣忘記媽媽,她知道的。

不知道幾歲,隱約有著模糊的記憶,夜裡迷迷糊糊被吵醒,看到向來不苟言笑的男人眼角淌出淚來,夢囈著女人的名字。

後來她知道,那個女人,便是應當被她稱為“媽媽”的人了。

縱使厭惡著男人,不小心想起來,心中還是輕輕地發著緊。

不,不對!少女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那變態強勢地非要拆了她和黎書不可,她竟是在因他而愧疚嗎?

“嘁!”少女搖頭,當務之急,分明就是解決掉黎書那笨蛋吧!

在黎風敲門進屋時,黎書正在認真地鑽研兵法書籍。

黎風淡淡地瞄了一眼對方桌上攤開的書,輕輕一笑,也不管男人,就向後跌到了床上。

結果,還是沒有問出,那老頭兒究竟和他說了什麼啊……少女皺了皺眉,蹬掉鞋子,全身都挪到了床上。

究竟,說了什麼讓他介意的話。黎風一條一條在腦中羅列,最終判定為毫無頭緒。

她就不明白了,是什麼話啊,能讓吃盡苦楚等她三年的男人說放手就放手了。

門第pass學識pass性格pass……

黎風將手覆到額上,真真是有些心煩意亂,嘆口氣抬頭看著男人,對方正翻過一頁書,似乎讀得津津有味。黎風見著,忍不住又想笑出來了。

嘛~少女撇過臉,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真是個小傻瓜啊……

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少女不滿地蹬了兩下腿,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仔細地回味著男人的話。

“你去找你家鄉的人,嗯,好不好……”那時,男人低著頭,一字一頓,聲音晦澀,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