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捧起徐玉爻的雙頰,物是人非,往事如夢……再美的夕陽,也化不開花廳內的那些莫名的憂傷。

相互安慰了好久,等到情緒平復,在徐玉爻的急促發問下,靜姝才說起了幽州事發的起末。

摸曰半年前,參加極星海戡亂的幽州天驕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家鄉,就在那一天,聖主玄女破天荒的出關了,說是好好嘉獎一下那些個戰功累累的天驕們。

然而,白玉京女神們的無底線低情商那是有遺傳的,當張家家主張琛主動說要幫助聖主操辦這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之時,還以為自己又能多懶修行的女神大人求之不得,一點都沒考慮的將自己的印戳交給了張琛。

那一晚,當女神的洞府再次關閉,張琛集結了幽州的數百道門,當著那些人的面,他以女神的名義擬了一份矯詔,說是什麼皇帝昏聵,終日沉迷酒色,他甚至還將那些隕落在極星海的各家天驕們都算在了柳塵的頭上,柳塵和幽州的恩怨也是天下皆知,對於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來說,女神“親自”下的詔書,公佈滄瀾王的七宗罪,全場的門閥宗室,竟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群情激昂之下,都不用張琛如何示意,他身邊那些個狗腿子們就已經毫不掩飾的張開了自己隱藏多年的爪牙!

特別是當張琛拿著女神的印戳放開邊關的時候,那些個如狼似虎的國教軍隊和高手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了幽州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時候,就是有人想要疑惑,也不敢疑惑了……

最後,加蓋了女神印戳的“獨立宣言”發往了幽州的每一個角落,就是那一天,駐守在幽州的琅琊衛各級督府,還有皇室直屬的各個軍團……在國教和白玉京的雙重打擊之下,盡數覆滅!

當女神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有些遲了,整個幽州都亂了起來,本來幽州的流民之亂就是一個天大的問題,現在好了,那些個流民全都歸附了張琛,效忠於女神的守舊派們,幾乎是節節敗退,直到魚太玄的出現,當白玉京女神於廣寒宮歸墟的那一刻,整個幽州,徹底的……淪陷了!

“師傅她們……”

“嗯!”瞧著徐玉爻臉上的失魂落魄,靜姝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淚水的決堤,“全部……全部……死了……只有……只有我……帶著……剩下的師妹們,在長輩們的拼死掩護下逃了出來……”

“她們人呢?”徐玉爻強忍著,擦乾了眼中的淚花,抬起頭來,她臉上寫滿了哀愁。

“我們是走的水路,沿途跟著來長安的商船,上個月終於到了帝都,可是他們說……說我們是叛軍……不讓進城……若不是你姐夫趕來及時,我們……我們姐妹倆……就要天人永隔了……嗚嗚嗚嗚……”

又一次嚎啕大哭,壓抑了多日的痛苦,確實快要把靜姝給折磨得瘋掉了。

“三百多個師妹……現在,全部躲在城外小荒村的老廟裡……沒有路引名牌,我們……沒法露頭啊……玉爻……你可得救救她們啊……再過些日子,怕是……怕是……”

……

一清早,徐玉爻十分乖巧的做好了一頓早餐,等到柳塵心滿意足的出門參加比鬥……誰也沒有發現,德妃娘娘竟悄悄的從後院之中溜出了將軍府,不僅如此,她還從柳塵的書房,偷走了專屬於滄瀾王的印戳!

城南,風雷鐵騎臨時駐紮大營。

“哨兵放行,恭送德妃娘娘!”

大營裡最高的長官柳故不在,迎接徐玉爻到來的,是一個柳家旁支的表叔,得知徐玉爻想要出城打獵,表叔十分大方的撥出了一支三千人衛隊,隨著一身戎裝的徐玉爻走出了大營……

“娘娘,咱們這是去哪裡?”

出城好遠,察覺到這根本就不是去往皇家獵場的方向,隨侍在徐玉爻身邊的親兵隊長面帶疑惑的開口問道:“是不是走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