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摸索幾下,輕輕蹙眉,正要移開手去找其他地方,手腕忽然被攥住,與此同時一道冰冷陰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在找什麼?」

女子反應極快,抬起臉的剎那已經換上一副嬌羞之色, 盈盈秋波望了男人一眼, 又立刻躲開,眉眼間俱是羞澀情態。

「王爺……」這一聲極細極媚的婉轉低喚,足以叫許多男人渾身發軟心口酥掉。女子顯然深諳其中技巧,又將身體傾下幾分,恰到好處地將紗衣幾乎包裹不住的飽滿酥胸展現在男人視線中。

手腕上鐵鉗般的力量一鬆,女子彷彿得到鼓勵,將柔軟身段貼向男人健碩的身體:「奴家……」

嬌滴滴的嗓音剛發出, 身體靠近不過一厘,胸口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剎那間只覺體內五臟六腑爆裂一般,她根本未看清男人的動作,整個人已經被震飛出去,生生砸破木門,麻袋似的摔在殿外地上。一生呼喊都未來得及發出,當即噴出大口鮮血,便昏死過去。

守在殿外的內侍被突然砸碎門飛出的物體嚇得跳了起來,看清地上的人後,立刻慌張跑上前,尖聲喊道:「來人!快傳太醫!——啊不對,保護王爺!!!」

宮女、侍衛紛紛趕來,頃刻間亂作一團。

不遠處靜謐樟樹下,姜艾也被那劇烈的一聲驚到,反射性後退一步。前方蕭維面色微變,片刻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當真是出人意料。」

他轉頭,探究地看向姜艾,卻見她已然神態如常,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場鬧劇全然與她無關。

「王爺真是雅興,不留在宴席與皇上同樂,反而來聽雲南王的牆角。」姜艾不鹹不淡道,「既然好戲演完,民女便先告退了。」

言罷,轉身便要離去。

「本王本以為你會對阿正恨之入骨,沒想到如此寬宏大量,前塵往事既往不咎。」蕭維輕嘲道,「倒是難為嘉宥,不嫌棄你失節,還求皇兄賜婚,一片深情,還望姜姑娘莫辜負了他才好。」

賜婚?

姜艾霎時僵住,心底隨即冒出一個聲音:不可能,嘉宥不會這樣做,他不會強迫她……

定了定神,她沒有理會如芒在背的目光,抬步離去。

宴席上,依然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乾寧帝已經有了些微醉意,斜靠在龍椅上,微眯著眼睛欣賞場下舞姬曼妙的舞姿。忽然有內侍快步走到曹德利身後,附耳說了句什麼,只見曹德利一頓,擺擺手揮退內侍,上前兩步,在乾寧帝耳邊低語。

乾寧帝臉上笑容慢慢消失,目光沉了下來:「香呢?」

「回皇上,那依蘭香是奴才親眼看著小鄭子加到香爐中的,定不會有錯,」曹德利微微納悶,「只是不知為何對王爺無效。」

牙關動了動,乾寧帝又問:「東西呢?」

「未曾找到。」

「沒用的東西!」乾寧帝一字一頓低斥一句,陰沉著臉起身,負手走下寶殿,在眾多困惑的注視中大步離去。

皇后詫異地向皇帝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恰好此時心腹上前來,也向她匯報了什麼。「姜家小姐?你是說,太子身邊那個少詹事,姜寅的女兒?」皇后微訝,「她怎麼與昱王有瓜葛?」

「娘娘,您忘了嗎,當初便是王爺在皇上面前力薦,那姜寅才得以升官入京……」

皇后向空空如也的昱王座位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擷芳殿。

重傷的侍女已被內侍抬走,地上的血汙也清理得乾乾淨淨,找不到一絲痕跡。殿門破碎,四周窗戶都大開著,矮桌上香爐靜靜燃燒,煙霧繚繞,殿內卻空無一人。

此刻黑熊人在不遠處太子的端敬殿,東暖閣,伺候的宮人都被他趕了出去,只叫人準備了一桶冰水來,浸泡其中,緩解身體的燥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