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對於李承乾的斷腿沒有什麼太好的法子,現在沒有外科、,沒有手術,對於這樣的傷病,只能採用保守療法。 喝藥、敷藥、上夾板,就如盡人事聽天命一般,抱著你的命不死就好。 李世民在外等了一個時辰的結果,便是如此,一切還得看天意,這就讓李世民有些難以接受了。 詹老醫師被緊急召進宮裡,李世民啥也沒說,只是緊緊抓著詹老醫師的手與他一起進到太子的寢宮之內。 詹老醫師是個實在人,細心檢查之後,也只搖頭苦笑。這種傷,他治療不來。粉碎性骨折莫說在現在的大唐,就是後世能開刀,那也不是百分百就有把握不留殘疾的。 李世民很失望,隨即便下詔徵集全國良醫來為太子治腿。畢竟,一國的儲君將來是要當皇帝的,代表著的是大唐的顏面。 尋找良醫的關鍵還是著落在孫思邈身上,藥神的名稱不是白喊的,李世民相信只要找到孫思邈,李承乾便有救。 這樣的事情他是第二次幹,前一次還是為了自己的愛妻觀音婢。 崔俊當晚回到莊子裡就得知了此事,緊皺的眉頭代表著他並沒有幸災樂禍。他的心裡有疑惑,李承乾的腿應該是在宮裡駕駛馬車時掉車被壓斷的,而且還得往後拖幾年呢。現在搞這一出,卻是與史實不符。 但是這又能怎樣?反正事情發都發生了,對於崔俊來說,這便是事實。一如陸德明都快八十二歲了,多活了兩年不是挺好的嗎? 凡事追究太多,只會給自己平添煩惱。而崔俊到了大唐,已經改變了無數的人和事,閉眼一路向前,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便好了嘛。 李承乾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對於崔俊來說便是極好的。接下來,李承乾的性情會變得越發怪異,而李泰也該進入打小報告的程序,開始天天找李世民彙報李承乾的各種問題,無論大小。 至於李恪,他是庶出,就目前來說能把吳地建設好便是最好的證明機會。而老天爺會幫著李世民做選擇。 長孫無忌入宮,跪在地上聽李世民足足罵了半個時辰。要不是這傢伙下令救駕,這事兒根本就不會出。 長孫無忌雖然覺得委屈,但是卻也只能閉緊嘴巴受著。李世民的脾氣他知道,能狠狠罵你才是好事兒呢。 六月,金州刺史酆悼王元亨薨。緊接著便是江王囂薨。兩個新封的王就這麼死了,李世民的心裡也開始擔心。擔心自己活得太長,擔心太子等不到登基便也走了。 心中掛念李承乾,這天便去看了看李承乾,卻見李承乾已經開始在太監的攙扶下床走動。雖說步履不穩,但是至少是在走路。 李世民沒有現身,看了一陣便徑自離開。作為帝王來說,有些感情還是得刻意壓抑,不能輕易表露。 崔俊與李恪的合作很順利,足足百臺的水力紡織機在富有水道的吳地開始工作。除去繅絲這一道工序目前還只能以手工進行之外,只要產出了絲線,接下來便是水力紡織機的事情。 江南的絲綢從未如此大規模的出產過,以至於繅絲的人手翻了數倍都不夠。春蠶的蠶繭也開始供不應求,在崔俊的提議下,李恪擴大了夏蠶的養殖規模,並開始大量使用扦插之法擴張桑樹林地。 吳江的入海口,新式的幹船塢正在緊鑼密鼓地建設。崔俊的理想便是儘量一步到位,讓自己的基建能滿足至少十年的需求。 李泰那邊的羊毛紡織也已經鋪開,但是受制於自己封地的情況,不可能像吳地那邊搞得如此大規模。 而且對於李泰,崔俊還留了一手,那就是羊毛的脫脂技術,一直沒有教給李泰。畢竟這傢伙也沒個好下場不是嗎? 六月末時,崔俊的莊子裡來了一位風塵僕僕的道士。此人前來只為一件事,就是送一顆丹藥給馱公公。 拇指大小的渾圓丹藥泛著青光,而且還伴著一股怪異的惡臭。馱公公與這道士相談了兩個時辰才將丹藥服下。 只是十幾息的時間,便開始嘔吐。那從腹中吐出的穢物更為惡臭,迎風一里之地皆可聞到。 但是說來也奇怪,汙物吐盡,馱公公的毒卻真是解了。唯一遺憾的是,馱公公的境界卻是又掉到了三品下。 不過這對於馱公公這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