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問:“安明,是不是你做的?”

安明正笑,聞言轉頭看他:“你幹嘛這麼想?”

白清都不回答,只問:“到底是不是你,你告訴我。”

安明翻了個白眼:“無聊,你什麼都這麼一本正經,不錯,是我做的……怎麼樣,拍的很精彩吧?我發現我不幹土木還可以去搞攝影嘛。”

白清都皺眉,微微仰頭,出了口氣:“我就知道。”

安明不以為然:“幹嗎憂心忡忡的,我這也是為民除害,這種人,就得給他點兒教訓,不然他還得禍害多少無知膚淺少女啊,怎麼啦,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白清都的手指在額頭撫過:“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去沾染這些事……”

“那我也不想啊,可誰叫他惹到教母頭上來了,這樣還算是便宜他呢。”她嘻嘻笑起來:“我還有影片,更精彩。”

白清都啞然:“你……你膽子太大了……”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孩兒,看起來弱質芊芊,卻總會做出讓他瞠目結舌的意外之舉,“答應我,以後別再這麼做了。”

安明打了個哈欠:“好啦,除非H大還有第二個這樣無恥的人,好啦,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說到吃飯,她的眼睛重又閃閃發亮起來,盯著白清都,就像是盯著一道很好吃的什麼佳餚。

他倒寧肯是這樣,只要一直被這種充滿希冀的閃亮目光注視著,他怎麼都行。

經過這樣明目張膽的一鬧,王梁算是身敗名裂,學校正在開會討論關於他的處置問題。安明功成身退,又因為白清都的叮囑,在家消停了兩日。

這天,王莎莎來探望白清都,帶了些時新水果。

王莎莎說:“這兩天接了個專案,有點忙,也沒顧上過來……安明還好嗎?”她穿著一件橙色的無袖連衣裙,料子輕薄,顯出玉臂修長,小腰纖細,而胸脯高聳。

白清都給她泡了茶,以他的專業眼光,竟也挑不出王莎莎通身的不妥,怪道有人說“女人如花”,但是這樣地看著,就給人一種單純的視覺上美的享受。

他想到安明那場“女強人大美人”論,笑了笑:“她挺好的。”

王莎莎仰頭看他:“你要不要勸勸安明,現在轉系還來得及,我總覺得她一個女孩兒學土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將來肯定要吃苦的。”

白清都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這麼替安明著想,看王莎莎的目光不由地多了幾分溫柔:“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性子倔,怕是不會聽我們的話。”

王莎莎聽到“我們”兩字,無形中覺得兩人的距離拉近許多,她放下杯子,起身到白清都身旁坐了,笑說:“其實我覺得,只要你跟楊教授不答應,安明一定不會忤逆的……”

她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坐下的,白清都一僵,轉頭看向王莎莎,望著她近在咫尺笑意彎彎的眼神,她不知是噴著什麼香水,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撩人香氣。

這一刻,白清都的腦中掠過許多雜亂的場景。

清晨的微光中那赤。裸無瑕的胴體,那種猝不及防被擊中的感覺……以及那個遙遠的午後,伴隨著蟬鳴跟風吹樹搖的聲響,那些雜亂的喘、息,甜膩的身體,難以按捺地湧動……

他幾乎忘了該怎麼回答王莎莎。

王莎莎輕輕叫了聲:“清都?”

白清都這才回神,王莎莎一撩垂在胸前的髮絲:“在想什麼呢?走神兒了……”

白清都凝視著她,喉頭微微一動,他的目光從王莎莎的笑眼上往下移,落在那嫣紅而精緻的唇上,左右逡巡。

王莎莎幾乎是立刻察覺了白清都的異樣。

她的雙眼中燃起一絲灼熱的火光,手抬起輕輕搭在白清都的胳膊上:“清都?”她的聲音跟安明不一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