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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事,只安撫她好好照顧身子。
出事的時候還是年初,等到夏令涴精神百倍的在趙王府穿梭的時候已經到了三月,梨花盛開,桃花朵朵的時候。
夏家的那一片碎白玉似的梨花樹下,就端端正正地跪著一個小少年。挺直的身板,倔強而脆弱的神色,破碎的小花落在他的髮髻之上,像是墨玉被鑿子鑿開的粉末,風一吹,那些個碎片沫沫就隨風起舞,捲到一碧如洗的晴空上去了。
早就好全的龍芽在夏令涴耳邊咬著說:“小公子每日裡出了上學,做完課業後就在這裡跪著,都快兩個月了。”
夏令涴瞥了小丫頭一眼,笑道:“那他沐浴吃飯更衣也是在這裡跪著進行的?”
“呃,”小丫頭抓撓著腦袋,“那倒沒有。”
連翹氣弱地算了下:“一日十二個時辰,讀書是從辰時到酉時,這就去了六個時辰。按照小公子做課業的速度,至少也要去掉半個時辰,然後吃飯沐浴更衣再去掉半個時辰,就還剩下五個時辰。他就算跪著,那也不是不眠不休,好歹也眯眼了三四個時辰,所以啊,真正跪著的時候也就一、二個時辰。可比我們當初罰跪之時,什麼也不準做,風吹雨淋挨餓受凍的強多了。對了,公子還每日裡讓太醫給他把脈調理身子,病得重了的時候就不許跪著。”這種懲罰的法子,跪上幾年也抵不過丫鬟們跪上一個月的時辰多,也怨不得連翹有脾氣。要知道,當初王妃的命都差點丟了,這人罰點跪算得了什麼。
身邊兩個丫鬟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夏令涴依然如前兩月那般,無動於衷的從夏令墨的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小小的少年,錯了一次就無法挽回,心裡的苦痛和懼怕無人明瞭,喉嚨腥甜也只能咬牙吞了。
天色漸暗,月上眉梢,預示著一日又將過去。他搖搖晃晃地挪了挪膝蓋,跪了太多日,膝蓋上早就長了褐色的繭,磨也磨不去。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淚水,身子一緊,已經被人抱了起來。回頭,依然是那個熟悉的人,依然是那個溫暖的懷抱,他摟進了夏令乾的脖子,壓抑地哭:“哥哥,怎麼辦?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是,可是……”
夏令乾摸了摸孩子的臉,冰涼一片,身子因為跪得太久一旦活動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可是,他的心裡也更加冷吧。
“也許,你真的該要離開了。”
夏令墨怔了怔,倏地大叫:“不!我不走,我哪裡也不去……”撕心裂肺的吶喊,在黝暗的夜空下久久迴盪不去。
六六回 。。。
* 入秋的時候,由夏三爺夏祥君上奏替柳家申冤。言及所犯之罪中有人栽贓嫁禍,通敵叛國更是他國的蓄意策劃,隨即呈上人證物證若干。當今皇上仁德,命大理寺重新徹查。
入冬之時,查出柳家的通敵叛國之罪為冤判,其他罪狀維持原狀。
柳家唯一的血脈夏令墨認祖歸宗,改姓柳。
臘月,皇城中的世家大族已經開始忙活著過年的事宜,宮裡的賞賜也絡繹不絕的發了下來。趙王如今掌握了皇城中大半的禁軍,比往年更加忙碌,就算偶爾得閒,夏五爺夏祥民就抓著他去軍中比武,打著鬥著傷得重了就不敢回王府,兩人躲在兵營跟一群粗漢子同吃同睡。偶爾,夏令涴還親自去看視一下,久而久之索性也對他視而不見起來。
“雖然是冬日,也曬得渾身泥炭似的,沒有一塊好肉。我實在沒法子,就讓人背了幾十箱的藥物丟去了兵營,讓鴉九和畫影隨身不離的跟著,以防意外。”相比夏家,趙王府要準備的禮單也不少,夏令涴正坐在暖榻上,看著連翹帶著幾個丫鬟一張張的核對。商鋪早就將王妃需要的禮品提前運到了,媳婦們抬著禮品等物進來給她們逐個瞧過,另外丫鬟們再仔細檢查有無損壞之後,這才讓管家安排謹慎機靈的家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