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感覺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無所尋覓的,在這一瞬間,他似乎只想將這個夢永遠地做下去,永遠地做到老,做到死去的那一時刻。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真正尋找到,當初那個愛做夢的少年到底在哪裡。

朦朦朧朧之中,忽然,他覺得面前似乎又多了一個年輕女子,在這個只有自己和師父兩人所處的世界中,還從來沒有多過一個女子,那個年輕女子,一身白sè衣裝,似乎長得年輕秀美,似乎她的臉龐漸漸接近到自己面前來。

李觀魚索然一驚,不由張開眼來,自己心中的夢境被人打斷,內心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懊惱憤怒,可是當他的眼睛再次瞧向面前那張空蕩蕩,沉舊舊的牆壁時候,一道白sè妙曼的身體已經遮擋在眼前,一張清清秀秀的女子臉龐正距離自己的眼睛不遠,生得淺眉靚眼,卻又帶著一股年輕女子的青澀媚熟,既青澀,卻又嫵媚,還帶著一股少有的英美之氣。

卻是白勝男。

李觀魚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面前,猛一瞧到她的臉,突然嚇了一跳。

白勝男那道冷清的目光卻是注視著他不語,依舊是和以前看待李觀魚時候一樣的清冷目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股清冷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圓潤柔和之意。

“你剛才哭了麼?”她站在那裡,一手扶著旁邊的木桌,一手拿著長劍,瞧著他。

他沒有想到她先開口問的是這句話,不知該怎麼回答。

李觀魚jīng神一振,從斜倚的椅子上起身來,目光有些jǐng惕地瞧著她,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人目光互相一接觸,都不由自主迴避開去。

李觀魚的目光平淡,白勝男的目光還是冷清,兩人站在這裡,不禁都是一陣默然無語。

白勝男知道他對自己有戒備之意,不好意思再說其他什麼,吶吶地退回身去,她腿上帶著傷一顛簸顛簸地走過去開啟的房門。李觀魚坐在那裡,瞧著她,仍然一言不語,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意,自己剛才無意間流出的眼淚被她瞧到,豈不是更會讓她嘲笑自己無能,冷眼鄙視自己。

可是,白勝男轉過身來的目光雖然還是那般冷清生硬,卻已經多了幾分親近柔和之意,看了看他,緩緩開口道:“外面風雨冷的很,不如你進來屋裡呆一會兒吧。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少英哥的同門師兄,也應該是我的師兄才對,我從小在家嬌生慣養習慣了,脾氣難免有些乖張,也不理解大師兄,之前有得罪大師兄的地方,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李觀魚卻是面sè平靜,目光依舊注視著她,聽了她的話卻是不語,禁不住冷然輕輕一哼。

白勝男見他不領自己的情,接著開口說道:“師兄,我想不到你的武功原來這麼厲害,其實我就從上次親眼瞧見你出的那一招劍法,就已經知道你的武功比少英哥要高不少,你果然不愧是劉風塵大俠的弟子,當初我和少英哥都對你看走眼了。大師兄,你為什麼不肯答應和少英哥一起聯手為你師父報仇?你可知道,當初師父是如何慘死在那個奪命刀手下的,那個奪命刀不僅殺了師父,還殺害了少英哥一家人,少英哥和你都跟那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那個奪命刀武功高強,背後又有朝廷官府人撐腰十分厲害,不好對付,可是我相信只要有你的相助,再加上少英哥,你們兩人就算不能穩勝那個人,至少也能和他有一拼,你難道就這麼肯忍心瞧著你師父和少英哥的深仇大恨不能得報,讓仇人逍遙法外,你真的忍心麼?”

她話音委婉,一番婉婉道來讓人聽得心動,就算不忍心也要禁不住答應了。

李觀魚卻是依舊坐在那裡,眼睛瞧著她,沉沉的一言不語。

“大師兄,我知道你還對我之前對你的不是一直懷恨在心。大師兄,就算是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