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兒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廳便沸騰了,所有臨川學子都以憤怒的目光看向那些外鄉人,本來六個名額就夠少了,還被這些傢伙分去一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柳施施小姐來的是我臨川城,你們這些外鄉人也來湊熱鬧是個什麼意思!

尤其是當有人,把這些鄰城之人放話出來要打壓臨川學子的訊息傳揚開來的時候,這種群情激奮之意頓時達到了頂點。

“簡直是大言不慚!難道是欺我臨川城無人嗎!”

“想要見到柳施施小姐的真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人聲鼎沸之中,那些外鄉學子一直保持著沉默,卻不曾想,便在此刻,一個墨色大字卻猛地從人群中炸開,頓時,萬籟俱寂。

那是一個“靜”字!

下一刻,一道外鄉口音緩緩響起:“真是想不到,難道臨川城中之人就只會逞口舌之利麼?真有本事的話,大可在文會中見真章,到時候孰強孰弱,自有分曉!”

說話間,一個滿臉稚氣的少年從人群中移步而出,手中握著一支一尺長的墨筆,臉上的輕蔑與鄙夷之意,不露自顯。

空中的“靜”字,泛著深紅色的光芒,如夕陽殘血,肆意挑釁著所有臨川學子的神經,在其之上,一縷足有兩寸有餘的才氣隨風輕揚。

便在此時,那少年再度開口道:“既然水兒姑娘已經立下規矩,那麼不如便由我出任首戰!若是你臨川學子能夠在才氣上超過我的這個字,就算我敗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然而自從神書降世,才氣誕生之後,文人也有了一較高下的評判標準,首先當然是文位,文位越高的文人,實力自然也就越強。

但在如春熙文會這般以切磋為主的場合中,往往文位較低之人也能獲勝,主要原因是因為,只要不是正式的文鬥,那麼預設雙方比拼的標準,便不再關乎文位高低,而在於才氣高度!

作品的質量越高,才氣也就越高,這是絕對客觀公正的!

少年說著,目光卻輕輕飄到了牆邊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在那裡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與此同時,水兒的聲音卻驟然刺破了場間的寂靜,笑著說道:“公子求戰心切,可以理解,但且不妨先聽奴家將話說完。”

伴隨著水兒的聲音,空中的那個“靜”字忽地消失無蹤,場上再度恢復了喧囂之意,杯碟的碰撞聲、粗重的呼吸聲、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不絕於耳,但卻沒有人再去罵外鄉人,大家都保持了憤怒的沉默。

水兒再道:“歷來春熙文會都是為了剛獲文位之學子所舉辦,今夜情況特殊,所以條件有所放寬,但凡年紀未滿18歲的少年,均可參與競爭!”

此話一出,頓時響起一片哀嘆之聲,臨川城雖然是個小城,城中實力最強者也不過是侍讀中品的殷無殤而已,但這些年也培養出了不少貢生出來,只不過大多人的年紀都超過了18歲。

可以說,水兒的這一句話,便已經間接淘汰了在場大多數的臨川人!

誰也沒有察覺到,便在水兒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執筆少年終於得到了角落處那道陰影的回應。

那隱藏在陰暗中的人影,輕輕點了點頭。

至此,少年再無顧忌,他笑著對臺上的水兒說道:“敢問水兒姑娘,可還有別的規矩?如果沒有,文會可否開始了?”

水兒心中暗惱,臉上卻笑意連連,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現在奴家宣佈,這一屆的春熙文會,就此開始!”

言罷,水兒再度向眾人微微躬身,走到了舞臺之側,同一時刻,之前那少年已經迫不及待跳到了臺上,冷聲喝道:“方才我的字已經寫了,敢問,誰敢接戰?”

臺下不少人都躍躍欲試,但念及之前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