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段無瑕挑眉,這算是趁人之危嗎?他不過是取捨利弊罷了,對於敵人,他素來都不會留情,而段無痕不但幾次想害他,還對喬兒心存覬覦,他又怎麼會手下留情!

段無痕漸漸地落了下風,段無瑕的身手便是江湖中人都沒有幾個能夠在他之上,能夠在三千死士的伏殺中,依然沒有倒下的人,這等身手是不容小覷的,段無痕看著形勢漸漸的對段無瑕有利,他知道,自己若是戀戰,說不定會引來其他的侍衛,那麼,圍攻之下,他便是再有能耐,也插翅難飛了!

段無痕思索著,心中有了決定,沒有什麼比保住自己的一條命更加重要!

擋住段無瑕的攻擊,段無痕朝著那窗子衝去,破窗而出,一襲黑影,出了御書房,但段無瑕卻沒有絲毫的驚詫,依舊鎮定自若的收好手中的短劍,開啟御書房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房間外,無數的侍衛守候著,皇上坐在軟椅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他們出來,段無瑕的身影一出現在眾人面前,皇上的臉上頓時浮出一抹笑容,眼中多了一絲高深。

“父皇,二人的任務完成了!”段無瑕上前,拱手說道,他和父皇的這個計劃,本是為了防範段無憂,但卻沒有料到引來了段無痕,這便好,只要捉住了段無痕,那麼他在北方的那些依附於他的屬下,便也就起不了什麼風浪了,或者,根本不需要率軍誅伐,便可以將他們瓦解!

皇上滿意的點頭,“好,做得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段無瑕但笑不語,斂下眉眼,片刻的時間,侍衛便押著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皇上示意侍衛扯開他臉上的面巾,段無痕的面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一雙利眼滿是不甘,直直的看向皇上,大聲叫囂道,“父皇,為什麼如此對兒臣!”

皇上眼中劃過一絲不悅,淡淡的看著段無痕,“無痕,你還不知道朕為何這樣對你嗎?朕的江山不容任何人覬覦!”

便是傳位於人,也應該是他的旨意,他容不得他人的痴心妄想,容不得他人將他的命令置於不顧!

“呵呵……父皇,容不得任何人覬覦嗎?”段無痕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上次,父皇在壽宴上刺他的那一劍,他時時刻刻都銘記在心,每分每秒都想著,他不但要得到皇位,更加要在得到皇位之時,還給父皇這一劍!

父子二人目光對峙著,似乎有看不見的暗湧在流竄著。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段無憂斂下眉眼,想起方才,心中浮出一絲慶幸,幸虧段無痕比他快了一步,他本是也打算藉著看母后的幌子進宮,然後盜取虎符,現在看來,父皇和段無瑕一早就料到會有人來盜虎符,說不定,他們防備著的人還有他段無憂!

段無痕看來真是不走運,做了自己的替死鬼啊!

腦中轉動著,若是真的在今晚擒住了段無痕,那麼便沒有必要派兵誅伐了,但是,看父皇的態度,這皇位繼承人,怕是非段無瑕莫屬了,這不是段無痕想看到的,更加不是他想看到的!

眸光閃動著,段無憂思量著此刻的形勢,目光幽幽的落在段無痕的身上,段無痕必須得出宮,必須得挑起戰亂,即便他拿不到虎符,他也能利用他挑起的戰亂分散段無瑕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段無痕便可以成為他牽制段無瑕的棋子!

暗自呼吸了一口氣,段無憂推著輪椅往前上了幾步,到了皇上和段無痕只見,朝著皇上拱了拱手,“父皇,既然二哥已經束手就擒,便打入天牢,天牢銅牆鐵壁,他也休想再使出什麼花招!”

皇上凌厲的眉峰微擰,“如此甚好!將他押下去,即刻關入天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轟的一聲,段無痕如遭雷擊,斬首示眾?父皇當真這麼狠心的要殺了他?他的身上可是流淌著他的血!心中浮出一絲諷刺,這便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