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瘋了。可是,李英傑卻另有想法,因為她轉身抬頭看著醫院時,猛然間瞥見醫院樓頂有個日本軍人!只一會兒,那個日本軍人就不見了,整座醫院繚繞著濛濛的灰氣,像是空氣受到汙染一樣。

難道唐母變瘋另有隱情,或者她根本沒瘋?

而在另一個地方,芝山醫院的車停在醫院門口,唐母一路被拖進病房,雙腳穿的鞋子都被磨破了。可惜她被人封住了嘴巴,喊不出聲了,一股腦地就被關進了一個有鐵門的房間裡。那是一樓的重症區,平日裡極少有機會出來,唐母是趁今早的放風機會逃出去的。那裡的病房在白天都很昏暗,到了晚上,開的燈光更滲人,還不如不開。

“有鬼!真的有鬼!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唐母一邊捶打鐵門,一邊大喊。

這一天,唐母一直在喊,喊得嗓子都啞了,話都說不出來了才停歇。夜裡,醫院的燈又開始閃了,這種情況在一個月前開始的。電力維修工人檢查過幾次,總找不出問題,只能歸咎天氣太熱。唐母剛疲憊地躺下,忽然覺得房間裡很冷,可房間又不通風,不是該很悶熱才對嗎。

嘶!嘶!嘶!

整座芝山醫院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值班的人急忙出來維護秩序,打著手電到處奔跑,工作人員集中在輕度精神病人的區域裡,重症區的病人都是單獨關著,所以沒人到這邊安撫病人。可是,唐母卻聽到有一個響亮的腳步聲再走近,像是靴子的聲音,在醫院的迴廊裡特別清晰。唐母蜷縮在床上,抱著軟軟的被子,不再敢亂喊。

“砰!”

在黑暗裡,有人將鐵門一一敲響,讓病人們發瘋地大喊。隨著鐵門冷冷的擊打聲,病人的心臟像被震到一樣,胸口疼得難受。接著,鐵門的小窗灌進一陣陣冷風,摩擦出嗚嗚的聲音。唐母不敢動,瑟瑟地躲在床上,儘管什麼都看不見,但她能感到有個人就在床前。那人有一種壓迫感,不知道怎麼穿過鐵門進來的。唐母深吸一口冷氣,終於想到這不是人,是……

“我不怕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唐母一激動,跳下床想搏鬥,卻撲了個空,跌到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後,對門的女病人猛烈地敲打鐵門,唐母慌張地爬起來,聽到那個女病人“呃、呃”地怪叫。唐母奔到鐵門後,透過門上的小窗想看過去,可什麼都看不到。過了一會兒,對門的女病人就沒了聲音,芝山醫院的電力又恢復了,這時唐母才看見對門的病房裡染遍了紅色的鮮血。

“有鬼啊!快來人啊!”

夜裡,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夜空,人聲車沸的市區都被嚇了一跳,全都靜了下來。芝山醫院的人起初以為唐母胡喊亂叫,直到第二天清晨時,他們才發現對門的女病人被人割破了喉嚨,血液飛濺到四面牆上,房間裡悶出一股臭雞蛋的味道。

剛過一天,葉小清就來到芝山醫院,李英傑陪在身邊,也想來看看情況。不料,他們一來就看見有人在處理一具渾身是血的屍體。她們本來已經打通了關係,可醫院突發事故,於是又被勸離了。李英傑一眼就瞧出來了,失血那麼多,血又幹了,那女病人肯定死了。這不是芝山醫院的失職,因為女死者的失身有肉眼看不到的黑氣,顯然又是一樁懸案。

看著工作人員把女屍處理了,李英傑就問她朋友:“我們都來了,麻煩讓我們到病房那邊看一看,我們只見唐阿姨,不會惹別的麻煩。”

葉小清也央求道:“求求你了,我們隔著鐵門,不會鬧事的。我只想問,唐阿姨到底怎麼了?”

李英傑的朋友叫黃梨,只負責後勤,不是醫生,並沒有多大的權利。當黃梨看見其他人都去討論屍體的事,她就大膽地帶著李英傑和葉小清往重症區走。要帶人溜進來,黃梨倒挺有信心的,因為重症區經常有病人瘋喊,很少有人過來。病人都被鐵門鎖著,無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