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用的上。”

湯予接過包囊,只覺得甚是沉重,心中愈加感激。他想了想,說道:“多謝平老大。兄弟有一件事想請哥哥幫忙。”

平陽穀拍著胸脯,說道:“兄弟,你有事儘管講,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哥哥也一定為你做到!”

湯予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我走的時候未來得及同阿秀說。麻煩哥哥……日後替我多多照看阿秀。如果我不能回來……”

平陽穀氣道:“你別說喪氣話,不過是去一趟洛陽,又不是龍潭虎穴!兄弟,你的女兒便是我的女兒,你放心去辦你的事,哥哥定會照顧好阿秀。”

湯予眼角溼潤,他不想讓平陽穀看到,朝平陽穀施了一禮,再不復言,轉身消失於茫茫夜色中。只留下平陽穀一人悵然若失……

蒼茫的大漠,無盡的黃沙與碎石,遙遠的天際,幾棵枯樹頑強地屹立在沙丘之上,彷彿在向世人展示著生命的堅韌。天空中一隻雄鷹自由地翱翔,它的叫聲在沙漠上空寂寞的迴盪,更讓人覺得荒涼悲壯。湯予就像那隻雄鷹孤獨而堅韌,凌空展翅,用雄渾的力量撕碎命運的枷鎖……

一路上倒也平安,離洛陽越來越近,湯予的心卻越來越是焦慮。他憑著一時血氣之勇離開黃風坳,欲搭救薛仁貴,但該如何搭救,他理不出一絲頭緒。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劫天牢吧?先別說天牢看守嚴密,僅靠他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救出薛仁貴。即使把他救出來,那以後呢?薛仁貴的滿門老小又該如何?湯予憂心忡忡,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煩悶,無法平靜,如同隨時都會爆發一場鋪天蓋地般的暴雨。

暴雨還真的來了,一日湯予行至伏牛山中,眼看已是黃昏時分,突的烏雲蓋頂,大雨傾盆,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砸向地面。湯予被澆的渾身溼透,正欲找一處能避雨的地方,就看不遠處有一座寺廟。湯予急忙牽著馬匹走至廟前,剛要拍打廟門,只見廟門上掛著一塊陳舊的匾額,上面寫著“鏡蓮庵”三個字。

看名字即知這是一座庵堂,乃是比丘尼們出家修行的所在。天色漸晚,湯予一個大男人到尼姑庵借宿甚是不妥,只得躲在門簷下暫避一時。豈料雨勢甚急,宛如天穹破了一個大洞,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那門簷矮小,湯予被淋的彷彿像水洗過一般。

廟門忽的開啟,一個女尼探出頭來。瞧她的年紀不過十一二歲,一雙大眼睛在湯予身上瞅了又瞅,說道:“你是什麼人?來此作甚?”

湯予客氣的說道:“我是過路的,天降大雨,暫且避一避雨。”

小尼姑說道:“原來是這樣。雨下的很大,施主不如進內避避雨吧。”

湯予有心進去,又有些猶豫。小尼姑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我一片好心,你倒是進不進來。不進不要緊,卻不要害我跟你一樣變成落湯雞。”

若是她溫言相勸,湯予定不會入內,但看她態度強橫,湯予反倒放下心來,說道:“多謝小師傅了。”說完他拉著馬邁進庵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