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運轉一遍靈力所耗費的力氣都是平時的兩三倍。

漸漸的幽蘭牧膝蓋越來越彎曲,臉上潮紅之色越來越濃,黑炭頭黝黑的臉頰也因為過量充血而變成黑紅色。

刑剛揹著手停在兩人十米外的地方,用清冷的眼眸看著兩人,忽然他抬起右腳向前走了一步,幽蘭牧面色大變,身上的壓力徒增一倍,雙膝不停顫抖,衣襟在強力靈壓的壓迫下開始左右擺動,似要被碾碎一樣,整個地面猛然向下沉了一掌的距離。

“咳”幽蘭牧忍不住體內氣血翻湧,咳出一口鮮血,但卻依舊弓著身子沒有倒下去。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這兩個妖孽竟然硬抗住了刑剛師叔外放的靈壓,雖然刑剛師叔沒有使出全力,但這也不是普通內門弟子能夠做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漸漸集中到幽蘭牧的身上,鄧虎的怪力他們都見識過,靠著純粹的血肉力量抗住壓力倒也不足為奇,但問題是這個面生的新晉內門弟子竟然也抗住了師叔的靈壓,不由讓許多人側目相看。

刑剛又向前邁了一步,黑炭頭怪叫一聲,“砰”一聲大響,被龐大的靈壓硬生生壓進地面,在碎石板上壓出一個彎腿蛤蟆的圖案。

周圍立時響起一片鬨笑聲,這造型實在是太滑稽。

幽蘭牧身軀也跟著猛然一沉,顫抖的上半身幾乎要垂直於地面,可在他即將撲倒地面的那一刻,驟然將體內靈力波動直接翻上了十八輪,浩浩蕩蕩的靈力波動回震在體表,抵抗著那股巨大的靈壓,愕然止住了下沉的身形。

“天啊!他竟然抗住了!”一片驚呼聲拔高而起。

此刻,好似廣場的所有靈壓都被疊加到了幽蘭牧的身上,壓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還是倔強的抬起頭看向刑剛,體內氣海運轉到極致,十八輪靈力波動湧邊全身,想要努力重新挺起腰桿。

“這個白痴趴下不就完了,在那死撐著不是有病嗎?”

“死撐著更好,撐的越久師叔的怒意就越盛,到時候有的他苦頭吃。”

刑剛面色清冷,直視著幽蘭牧,隨後緩緩抬起右腳再次向前邁出一步,這一瞬間幽蘭牧身上頓時響起一片噼啪聲,“砰”一聲大響,幽蘭牧也像黑炭頭一樣被壓進了地面,在碎石板上印出一個震人心魄的“大”字。

此時,四周再無一人笑出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別看幽蘭牧只多撐了一步,但其中代表著的意味卻是比鄧虎更高的潛力。

鄧虎在內堂享有什麼樣的特殊地位,在場所有人都一清二楚,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還曾經犯下五宗命案,若是按天璇宗宗規嚴辦,鄧虎早就被師門廢除丹田趕出山門了。

可就這麼個禍害,現在卻還活蹦亂跳的在廣場上耀武揚威,其中緣由無非就是因為他有晉升到築基期的潛力。

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可能比鄧虎還具有潛力的妖孽,而且還和在場所有人都結下了仇,眾人一想到未來要面對這麼一個大敵,頓時感覺前途暗淡。

“把所有人都壓入執法殿大牢,一個個審問,凡是動手的人,都按宗規重辦。”刑剛板著臉厲聲道。

“是!”刑剛身後立時湧出數十名黑衣弟子,除了重傷的被送往醫療部以外,剩餘的人都被押向執法殿。

“這兩人不用審了,直接壓入大牢第五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出來。”刑剛指著被壓進地面之下的幽蘭牧和鄧虎說道。

“是。”四名弟子上前將兩人從碎石板下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