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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也靜默了。火焰跳動,似乎也揚起了風,吹得她耳邊的碎髮悠悠輕拂。
從阿華高燒去世後,阿孃的身子一直算不上好,而後又是此女遠嫁,對於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抿抿唇,未晞擱了碗,起身對夏竫遠行大禮道:“臣妹此生無緣承歡二老膝下,還請皇兄與姐姐替了臣妹與阿華孝敬二老。”
她從不會自稱“臣妹”,此禮自然是莊重已極。
夏竫遠目光微微緊蹙,旋即伸手扶起自家妹妹,強笑道:“你我兄妹骨肉至親,不必說這些。”
未晞這才笑了,在火光下滿是明媚的矜持。夏竫遠看著妹妹的笑臉,不覺輕輕一嘆,還是笑了。未晞忽又想起什麼,笑問:“哥哥又是怎麼知道我被人擄走了?”
夏竫遠“啊”一聲,笑意濃濃:“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後來收到一封書信,是楚朝燕王寫的。他信中說你被人擄走,怕是要帶到北疆要挾沈湛。”說著,他眼中又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狠戾,“我楊國的公主,容不得這般作踐!”
未晞只是輕輕一笑,原來是沈澈,難怪皇兄會知道她被擄走的事。如斯想著,不面對沈澈有了幾分感激。不拘他是事出何因,但於她而言,能見到自己的兄長,已然是了不得的喜事。
兄妹倆本是說著話,忽聞帳外多了幾分騷亂。夏竫遠目光一凜,起身向外而去:“你就在這裡,哪裡都別去。”說罷,已然出了營帳。
帳外之人一見他出來,如遇大赦般鬆了口氣,上前恭敬行禮:“楊太子。”夏竫遠一一打量過,都是熟悉面孔,這才安下心來,沉聲道:“什麼事?”
為首的一人道:“方才探子來報,北齊那邊,有使者來了。”
夏竫遠心中一沉,已然闊步向著主帳而去。主帳前委實停著一匹駿馬,看來果真是有使者來。待進了主帳,才見沈湛坐在案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面前一方錦盒,而桌前一個黑甲士兵正恭敬的行著禮。
夏竫遠快步上前,看了那黑甲士兵一眼,又垂眉看著沈湛面前的錦盒。
其中是一面染了血的玉牌,那血彷彿是浸進了玉牌般,滿是一種肅殺。沈湛將錦盒一合,淡淡道:“齊皇的意思,孤明白了。”頓了頓,又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回去吧。”
黑甲士兵恭身一行禮,轉頭去了。
夏竫遠微微斂眉,他大抵已經猜出了那面玉牌的來歷了——那是楊墨的。
楚昀在挑釁!
轉眉,卻見沈湛唇邊揚起一抹笑,那弧度冰冷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我也是醉了,我覺得我寫女主在戰場上就是在作死……
☆、拘魂
北疆苦寒,一到了夜中,便是難言的寒冷。未晞在營帳之中緊緊抱著手爐,女子本就體寒,更何況在這盛夏之中都會下雪的地方了。
她坐在火盆前,沒有來的就想到了小時候,她和明華坐在火盆前吃著桂花糕,三姐姐跟阿孃討教女工。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得不到、放不下。
阿爹阿孃都老了,阿華沒了。
不覺悠悠嘆惋,身子已經被人從後面抱住。她一驚,回頭見是沈湛,身子這才放鬆下來:“怎麼了?”
沈湛將臉埋在她發中,輕輕道:“只是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