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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帆風順,卻體驗到了有生之年的三百年裡難得的母愛和平凡的生活。我還是很怡然自得的。
這二十年裡,我遠離了仇恨。看來我還要謝謝她。她的辱罵在我看來就是自取其辱,只是自揭傷疤,這麼可憐的人口不擇言,我會憤恨嗎?
不會。她說出在難聽、再過分的話,在我看來,也只是喪家之犬的狂吠。所以我揪住她的頭髮讓她仰視我,我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我說:“爛在這裡的是你。”
我鬆手,在屋子裡轉上一圈,用這個空檔思考下一步的打算。索性我就把她殺掉算了。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游走一秒鐘就過去,我不能變成和她一樣的人。我知道有一個人那麼在乎她,就像我在乎申央、在乎顧安銘一樣。莊琳曾為了救她背叛自己的主人。
我不禁浮想聯翩,如果她知道她的女兒璃姜並沒有被變成浮雕而是跑到人間禍害蒼生,她會怎樣想?
璃姜在我踱步的同時依著牆壁坐起來不住地冷笑,“你會對我做什麼?你這廢物!”
我把視線轉向顧安銘。顧安銘立刻會意,很無奈地搖搖頭:“我以為這種事情你比我在行。”
我聳聳肩,“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哥哥,你幫我出出注意。”
顧安銘偏頭思考一會兒,悠悠地說:“要說複雜殘忍的我想不出來,實在不行就直接割下她的……鼻子吧,殺傷性大,疼痛係數高,還不影響正常生活……”
……我咋舌,顧安銘你真是太狠了。這個也叫不影響正常生活?下雨天不灌水嗎?
我二話不說,到廚房抄起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走到璃姜的面前,在她的高挺的鼻樑上比了一比,唸唸有詞:“是該橫著切還是豎著切呢?”
璃姜的一張小臉陡然變白,本來她的臉就白皙,經過我的一通折騰就更加慘白了。剛才我這不經意的話說出來,簡直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的嘴唇瑟瑟發抖:“宛習,你殺了我吧。我做的一切我願意承擔,請你不要這樣侮辱我!”
我啞然失笑:“侮辱你?對你動手簡直是侮辱了我的纖纖玉手。”這一瞬間,我的自戀被放大成無限大。
顧安銘也被這一句話激得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看著他抖得厲害,我也跟著抖了一下。
我繼續糾結:“到底橫著切還是豎著切?”
璃姜向我歇斯底里地抗議:“宛習,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我故作驚異:“哦,你說話了?”我撓撓頭,問顧安銘:“她剛剛說了什麼?”
顧安銘不理我,走過來劈手奪走我手裡我菜刀,“廢什麼話?下不去手就直說!老哥給你代勞了……”
璃姜極其絕望的慘叫在屋子上空盤旋。顧安銘扔掉手裡的菜刀,雙手死死捂住兩隻耳朵,那表情就像剛剛被暴風雨襲擊了的小草。我睜開眼睛,驚奇地發現璃姜完好無損地癱倒在那裡。我問顧安銘:“能不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
顧安銘撿起菜刀,遞到我手裡:“我覺得我太嚴肅了,容易嚇到她,這種事情還是你來吧!”
我問璃姜:“你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叫的比殺豬還慘?!”
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大打折扣了,之前我認為她一條女漢子,現在看來,充其量是個軟妹子。軟妹子一臉無助地看著我,我進入主題:“告訴我,怎樣去羅洯?”
她的漢子氣節忽然又回來了,倔強地把頭扭到一邊。我用鐵鉗一樣的手指把她的下巴搬回來。“臨終關懷”已經結束,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的語氣陡然變冷,直視她的的眼睛,很輕很輕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要麼我割掉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都不用再說一句話。我說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