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照鏡子,我的臉究竟如何了?”

寧蔓心裡一顫,她的倪姐姐喜歡韓子軒,就算要幫他也不會毀了自己的容貌,一旦自己的容貌被毀,她與韓子軒就再也沒有可能。

倪慧雅哀求道,“阿蔓,給我一面鏡子。”

寧蔓沒有應她,她聲音清冷對著袁眉道,“倪姐姐這樣的狀況是從何事開始?”

袁眉低著頭,她小聲道,“自從上次貴人的腳受傷以後,回來便開始月事不止,起先貴人的臉上只是起了紅疹,貴人用了韓太醫的藥非但無用,而且越加厲害了。貴人怕此事說出去對韓太醫不好,便每天以濃妝相遮掩。就是昨日,貴人的臉上的膿皰突然變大,而且奇癢無比。”,袁眉的抽泣著,“貴人已經將自己的臉抓得沒有一塊好肉,奴婢萬不得已才綁住貴人。”

寧蔓的拳頭在袖子裡面收緊,是尚妃與韓子軒聯手害了倪姐姐。

聽到“沒有一塊好肉”幾個字,倪慧雅兩漢濁淚流了出來,她喃喃道,“報應,都是報應。阿蔓,我原以為自己算計了你,卻不知被別人當作棋子算計了。”

倪慧雅狠狠掙扎出一隻手,她抓住寧蔓的衣裳,指節蒼白,她雙目圓睜,“阿蔓,我雖有心害你,卻沒有成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為我報仇。”

寧蔓薄唇微啟,“倪姐姐,你的仇人是誰?”

倪慧雅一字一頓道,“尚妃。”

寧蔓深吸了一口氣,她到了最後也不承認她的仇人還有韓子軒。她將雙子柏種在安寧苑的花圃,便是存心想要嫁禍於她,只是她千想萬想,沒有想到這雙子柏的毒是用在她自己的身上。

的確,也只有用在她的身上才會到達他的目的。

而她的倪姐姐,到了最後還是想保住他呢。

“倪姐姐最後可還有什麼想見的人?”

倪慧雅痴痴望著門外,她想見他,卻是不敢以這副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袁眉,去太醫院將韓太醫請來。”

袁眉眼中透著狡黠,“是。”

倪慧雅滿眼驚恐,她搖著頭,“不,阿蔓不要將他請來,我不要他看著我這般樣子。”

寧蔓轉身,她聲音低沉,“倪姐姐,事到如今你也未提及將雙子柏種在安寧苑的事情,你知道自己容貌已毀,命不久矣,你還是想幫助他嫁禍於本嬪。安心去吧,本嬪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本嬪會為你報仇,尚姝婕與韓子軒,一個都跑不了。”

倪慧雅猙獰地笑著,臉上一道道黑血流了出來,她陰狠道,“寧蔓,不要以為自己多麼聰明,哈哈哈,有些事情已經註定,已經來不及了。”

寧蔓心裡一沉,她轉身道,“你說什麼?”

倪慧雅眼裡全是殘忍,“你讓袁眉去請子軒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自裁嗎?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述你。”

倪慧雅大笑著,黑紅的血從她的嘴角溢位,寧蔓搖著她的身子,“你說什麼?”

她的手上沾著倪慧雅的血,倪慧雅已經咬舌自盡。

她睜大了眼,韓子軒對墨如淵下毒,便沒有想過要給他解藥,為何他會隨身將解藥帶在身上?

寧蔓轉身,朝著凌墨殿的方向跑去。

花無痕怒氣衝衝地堵住她的去路,他將手裡的雙子柏往地上一扔,怒道,“她是你的好姐妹,你為何如此待她?”

寧蔓心中焦急,不想與他糾纏,她想繞開他走,卻又被他擋住。

她怒了,她仰起頭,“花使者,請你讓開。”

花無痕黑著臉,“你這蛇蠍女人,你毀了我所愛,我便毀了你所愛?”

寧蔓愣住,她道,“你說什麼?”

花無痕冷笑,“靖家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不時便會攻入皇宮,到時你就等著給墨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