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閻君宏還是厲無痕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建議,而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跟慕閒的所作所為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兩個人非常清楚,李宗玉是一個非常武斷的人,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拿主意,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或許李宗玉此時嘴中在詢問大家意見,事實上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為了避免被李宗玉給否決,閻君宏跟厲無痕很明智地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提出任何實質性的建議。

“既然大家都覺得慕閒不可信,那我們就不用坐以待斃,等待著他來宣判我們的生死了。現在妖族入侵,估計修士塔全部都在忙著抵禦妖族入侵,慕閒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得罪我們,只能說他是腦子有問題。”看到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李宗玉下意識地揚了揚下巴。

“修士塔不是在對外頒發沙河羯劇毒解藥麼,我們直接從修士塔手中搶劫沙河羯劇毒解藥便是,他們有多少我們便搶劫多少,我們不但要搶購給我們解毒的解藥,而且還要讓修士塔失信於人,再也沒有解藥幫助其他人解毒。”

“至於雲痕宗上面的規則之力跟神通傳承,我們同樣不能放過。慕閒既然不願意接受本尊提出的交易,本座就讓他將場子給後悔青。”

李宗玉很是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將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

聽完李宗玉的決定,原本還覺得心中憋屈無比的一眾邪道聯盟成員瞬間便一個個眼睛發亮,臉上也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慕閒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非但沒能阻擾一眾邪道聯盟入侵雲痕峰的心思,反而激怒了一眾邪道聯盟成員,讓他們變本加厲,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離開雲痕峰之後,慕閒祭出演武堂,盞茶功夫便乘坐著演武堂所化的巨舟抵達了乾天王領宮殿。

乾天王跟席輕舞早就掃榻以待,熱情地接待了慕閒。

三兩下的功夫,乾天王跟慕閒就出兵兩族邊界處的兵力達成了共識,隨即慕閒跟乾天王聊到了邪道聯盟成員的動向。

當乾天王得知邪道聯盟成員竟然聚集在雲痕峰腳下,他頓時忍不住直皺眉頭。

“慕閒,你大意了,要是換成本王,絕對會將邪道聯盟給徹底趕出乾天王領,或者直取他們山門,打到他們害怕為止,而不僅僅是這樣不痛不癢地對他們下毒警告他們一番。”乾天王沉吟了半晌,開門見山地說道。

慕閒聞言不由滿臉的疑惑,他下意識地反駁道:“王爺,他們全部中了沙河羯劇毒,難道還能不老實,除非他們不想活命了!”

“他們是中了沙河羯劇毒,關鍵是沙河羯劇毒的解藥並非你帶在身上,而是由隱龍宗、雲痕宗跟乾天王領在分別進行煉製啊,我敢打賭,他們絕對不會等到三天之後你給他們奉上沙河羯劇毒解藥,而是瘋狂地在三天內搶劫現有的沙河羯劇毒解藥……”

乾天王斜睨了慕閒一眼,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聽到乾天王的話,慕閒不由直冒冷汗,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年輕,考慮事情竟然出現瞭如此致命的錯誤。

一時間,慕閒不由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乾天王。

慕閒知道,乾天王既然看出了問題所在,他肯定會有補救的辦法,不然的話乾天王絕對不會這樣開誠佈公地將問題告訴自己,而是會將問題隱藏在心中,慢慢地思索補救之策。

“你小子!”看到慕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高手應有的範兒,乾天王不由哭笑不得,他伸手點了點慕閒的額頭,這才附嘴在慕閒的耳邊道:“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應對之策,只需要如此這般……”

聽到乾天王一點一滴地將補救之策娓娓道來,慕閒的眼睛越來越亮,臉上的擔憂神色也很快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