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層褲子,芳子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雄起。

“對不起!”郝大龍抱歉的說道。

芳子就使勁地往他的身上拱了拱,正要說出什麼話來,就聽見隔壁媽媽一聲呼喊:“芳子,爐子點著沒?”

“點著了!”芳子大聲回答。

“吃飯了!”

芳子不甘心地離開郝大龍的懷抱,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放你一馬,以後咱們再算帳。”

芳子顛著興敢的小屁股一擰一擰地走開了,郝大龍倒是幻想起了芳子話裡的意思。自己和這個漂亮女孩兒,不過是那麼一次出手相救,她對自己怎麼就那麼隨便了呢?那天晚上自己與金工車間的小流氓方中軒對打,她們父女二人相援,更讓郝大龍感激萬分,當然,她父親說的對,他是覺得自己救了他女兒一次,欠了自己的帳。即使是這樣,表示一次也得算了,這女孩兒怎麼還屢屢向自己示愛呢?自己已經結婚,與她戀愛是絕對沒有戲的了。那麼,這個開放的少女想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浪漫一次,嚐嚐做情人的味道兒?這也太離奇了吧!郝大龍不由地想起了舞臺上舞蹈演員男女之間那些親暱的動作,讓人看了臉紅的著裝,也許,這個芳子是犯了藝術界的職業病,尋求一種現實生活中找不到的刺激吧!在部隊,他常常聽支過左的幹部講,在城市,文教衛生戰線的人最容易犯生活作風錯誤,因為他們有條件。現在想想,這句話不無道理。

當時的電視還沒普及,人們晚上的唯一樂趣就是聽收音機,郝大龍躺在熱呼呼的炕頭上,開啟了新買的收音機,裡面正廣播那些剛剛解放了的老歌曲,還有一些電影錄音剪輯,這時,地方電臺正播送一出青年人談戀愛的廣播劇,劇中人物男女之間條情發嗲的聲音撩撥得郝大龍身上刺刺癢癢的,尤其是回想起這次外調之行與兩位美女的邂媾,更是覺得趣味無窮,可惜,自己身體負傷,只能是點到為止,他無法與她們做得暢快淋漓,也就不能體驗到與英娣在車間倉庫裡左愛的無窮樂趣。接下來,他進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畢竟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故,他覺得太乏了,收音機沒閉,就呼呼進入了夢鄉。

11火熱的炕頭

11火熱的炕頭

如果沒有人早晨起來敲門,郝大龍也許會睡到九十點鐘才會醒來。

可是,正在夢鄉酣睡之際,有人敲門,郝大龍懶懶地翻了個身,不予理會。沒想到那人來得急切,一看敲不開門,索性敲打起了臨炕的玻璃窗。

“誰呀!”聽到那人砸玻璃窗刺耳的動靜,郝大龍氣憤地大喊了一聲。

“姐夫,是我。快起來!”

“崔英?”郝大龍呼一下掀起了被窩,慌忙提上褲子下了地,將門開啟。

“崔英,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郝大龍問。

“有事兒唄!”崔英說了一聲,接著就不客氣地闖進了屋子。

秋天的東北是有些寒冷的。崔英穿衣不多,看到剛剛掀開的被窩,就伸手進去捂了捂手,接著,又像那天在廠辦公室一樣,一邊嚷著冷,一邊就要取暖。

不過,今天,她沒鑽郝大龍的被窩,而是脫了鞋子上了炕頭,將一雙冰冷的腳伸到了被窩裡。

“這熱炕頭,太舒服了!”崔英說著,迷上了眼睛。

“那你就睡一會兒,我做飯去。”郝大龍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不行!”崔英喊住了他,“飯,我一會兒來做,你上來,給我捂捂腳。”

“你那腳,不正在被窩裡捂著嗎?”郝大龍瞥了她一眼,說道。

“那不一樣。人家都說,鋪的厚,蓋的厚,不如肉靠肉。我要你用胸膛給我捂。”

“你真欺負人。”郝大龍嘟囔了一聲,只好關門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