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我和您說的是認真的。”

蕭艾眼裡一絲微暖,笑道:“王爺的心意,我明白,是不需要什麼承諾的。”

“早知道您如今這樣痴等,當初在晉王府的時候,就應該勸您跟了晉王爺的,好歹晉王爺待您真心實意,他的意思說得也明白,讓人放心,實在好過燕王爺,讓人看不透他到底作何打算。”

蕭艾忽然一樂,點著柳兒的腦袋,笑道:“誰說我在痴等啦,我怎麼感覺自己被你說成了個怨婦似的,那麼可憐呀。我才沒有呢。前些日子那麼熱,自然是做什麼都沒勁兒啦,如今又是蕭瑟的景象,還不許別人傷感一番的嗎?去年冬天咱們在京都過的,就下了一場雪,我堆了個雪人兒,你還不在,等這次下了場雪,咱們堆個大雪人兒,再等到開了春,咱們帶上李皋出去踏青如何?”

柳兒反過來也點了點她的腦袋,眼睛機靈一轉,問道:“小姐,您這話是說給您自己聽的?還是單說給我聽的?”

“柳兒,你知道上回我跟著王爺去京都,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嗎?”

“什麼?”

“我看到很多王爺身邊都有很多女子,她們似乎很受寵,因為她們不是正室王妃,就是側室王妃,或者是侍妾,可是即使日日跟在王爺的身邊,那些王爺甚至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即便有的女子已經為他們誕下子嗣。”蕭艾望著柳兒道:“柳兒,你說那些王爺寵愛那些女子嗎?”

“小姐是什麼意思呀?”

“有位谷王爺提到前兩年過世的一位妾室,他說自己已經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可是那女子曾為谷王爺生過一位兒子。你說那女子是不是很可憐?”

“是,明明把一生託付給他了,可是才兩年的時間,託付一生的人已經不記得自己了,是挺讓人寒心的。”

“所以呀,嫁與不嫁,娶與不娶的有什麼關係呢。”

“真的?”

“我以前會擔心王爺會不會有一日把我許配給別人,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只要知道王爺心裡是有我的,他很在乎我,就行啦。”知道他平平安安的,自己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縱使王爺現在不能娶蕭兒,但是蕭兒相信王爺。

柳兒看著蕭艾,小姐,您心裡真的不難過嗎?

夜寂,漆黑的屋子裡,蕭艾輾轉反側,白天和柳兒的一番話,總是繞在心頭。有些事不說出來還好,一旦說出來了便揮散不去了。

王爺,您是在乎蕭兒的,對吧?

蕭艾終於忍不住披上斗篷出了房門,向最前面的大殿走去。冷風吹來,不由得將身上的斗篷裹了裹緊。

正殿黑著屋子,王爺,您睡了嗎?

忽然身後有巡邏過來的衛兵,蕭艾趕緊向另一邊躡著腳跑去,這才看見王爺書房的燈還亮著。

蕭艾忍不住走了過去,自己不想打擾他,只是想離他近些。。。。。。

不敢靠的太近,站在正對著那扇窗子不遠處的水榭旁,四周荷花池中的水波光粼粼。

隔著軒榥上白色的雲母片,依舊能看見他的身影,一盞清油燈之下,他的身影照得暖暖的。

蕭艾莞爾一笑,伸出手指描畫著他的輪廓。

月光上移,溫柔一洩,照著她,也照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想和讀者朋友分享一點感受:寫最後一段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很美好,月夜風涼,蕭艾披著斗篷,單薄的站在窗外,遠遠的看著微光裡朱棣的身影。這也是文章封面的來歷,後面會有一個和這個畫面相對應的畫面,這裡不做劇透啦。。。。嘿嘿。

☆、情到深處

次日清晨。

“王爺,您又一夜沒睡?”張玉一早和巡夜的護衛交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