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殿下自己好好用功,一定能趕上您的那些皇叔的,其實殿下如今已經很用功了,再說您是皇上親選的儲君,京都又有精銳的軍隊駐防,殿下這下可以放心啦。”

朱允炆擺了擺手,說道:“本宮說得不是這個,你也認為那姑娘說得對,是不是?可是那姑娘是四皇叔府上的人,這說明什麼?”

黃子澄有些納悶兒,自然稱不知。

朱允炆眉開眼笑的說道:“那麼個姑娘哪有這些見識,本宮猜她多少是受了四皇叔的指點,如今她真心實意的回答本宮這些問題,也可以推斷得出四皇叔私下裡對本宮的態度,你說是不是?”

“額。。。。。這。。。。。。殿下說的是。”

朱允炆知道,或許是自己多想了,畢竟自己並沒有向那姑娘明言自己所指之事,若是她知道,那她那樣回答,想必是有四皇叔的意思在裡面的,若是她不知道,就從她那樣認真誠心的回答,自己也要好好感謝她。

“所以殿下日後打算如何?殿下對藩王一事徹底放心了?”黃子澄試探道。

朱允炆重重的嘆了口氣,揪了揪被角,道:“可是本宮心裡還是不舒服。”

“殿下不是說,您的幾位皇叔都對殿下非常忠心的嗎?哪還為何事愁煩?”

“今日去了三皇叔,四皇叔的府上,明日本宮卻不想再去其他幾位皇叔府上了,你可知道是為何?”

“微臣不知。”

“去了皇叔的府宅,本宮還要給他們行禮問安,如今本宮只是儲君,倒還沒什麼,若是日後繼承大統,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還要向藩王行禮嗎?”

“這。。。。。。殿下所慮甚是。。。。。。”黃子澄心道,還真的是君意不可測呀,可是轉言道:“殿下,這些話還是不要告訴皇上了吧。”

“這個,本宮自然知道。”

“那時辰不早了,微臣告退。”

朱允炆頜首,說道:“愛卿慢走。”

黃子澄緩緩退出來,搖了搖頭,殿下,您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呀。

終於新年的前一天,一場大雪忽然襲來,不過它是在夜晚,人們香夢正酣的時候悄悄而至,昨兒還是陽光和煦,今兒早起已是一派新象,鵝毛般銀粟紛紛飄落,地上早已是一層厚厚積雪,因是夜晚積攢,毫無人跡迭踏的痕跡,屋頂,湖面,枝椏,地上,到處是平白白的一片。

盪滌了一年的凡塵浮動,世界忽然靜了。

蕭艾一大早起來看著滿院子白茫茫一片,甚是高興,可惜柳兒不在。

前幾日張玉的一個師弟叫張信的,忽然來投奔他,兩人在王爺那裡待了半日,之後說到想回師傅的家鄉祭祖,畢竟兩人多年未見,又難得是年下,而且張玉想帶柳兒去他師傅的墓前祭拜,得了王爺允許,柳兒他們幾個匆匆趕去了開封。

蕭艾自己在院子裡堆了個雪人兒,用自己首飾插滿雪人兒的腦袋,所以蕭艾堆得雪人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模樣,身子小腦袋大,頭上開滿了花兒。

☆、皇家宴席

作者有話要說: 沐王府:第一人王爺沐英是朱元璋的義子,在太子朱標去世不久也死了,他的兒子沐晟沐春為朱允炆表兄弟。

今日是年三十,回京都的藩王自然是要去宮中侍宴的。

燕王府中人本來就少,護衛也不多,張玉帶著柳兒走後,只剩下蕭艾了,朱棣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府中,便帶上蕭艾一起去了。

每年藩王或者被限令不得回京,或者是正月裡進京朝歲,即使新年前來,也只是三三兩兩的,倒是這先皇太子去世,導致去年所有藩王都不得進京,而兒子們都惦記著父皇的身體安康,今年二十幾個藩王中竟是來了十七八。

今年雲南沐王府也來了兩位世子,這沐英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