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我想留在您身邊。”

“為何?”

“二小姐身前有過交代,如果她走了,請您替我安排去處,但是,不要出宮,因為您需要去請求皇后,皇上。二小姐說,您的處境並不容易,不要去求皇上,二小姐讓我轉告您,若想自己過得好,不要再欠皇上的了。她還說,等到您的那位王爺打來的時候,我再出宮。”

蕭艾哽咽著,半晌,平靜道,“那你就跟著我吧,回去吧。”

“奴婢,還想再看看。”白蘞哭著,回身朝著這間屋子磕了三個頭。

明明晴朗的天空,忽得飄起了雪花,蕭艾兩隻手抓著兔毛大氅,將自己裹裹緊。

“小姐,您別難過了,畢竟您已經盡力了。”柳兒道。

蕭艾嘴邊一笑,搖著頭,“我沒有難過,只是想起十七王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生死之事,的確都是自己的選擇,死,未必不是一種成全呢。”

柳兒皺眉,“這話什麼意思?”

“那時,我還跟他辯駁,現在看來,對於文姐姐,或許如此挺好的。”

柳兒聽得冷颼颼的,沒有再說話。

這時,前面忽然出現了大量的奴才,不時,皇后坐著轎攆出來了,看她盛裝打扮的模樣,有何大事嗎?

也都是這個時辰,賢妃的轎攆也趕上了皇后的,同樣隆重打扮,有說有笑的。

柳兒納悶兒,“宮裡出來什麼大事了嗎?這兩年,為了打仗的事,不是連除夕都不熱鬧了嗎?怎麼這會子皇后如此大的陣仗?”

說話間,蕭艾身後也趕過來一個轎攆,是李昭儀和其他兩個嬪妾。

李昭儀見到蕭艾,忙挑著眉笑道:“燕妃娘娘,大雪天的怎麼在這兒呢?不過,現在的後宮也就數您最清閒了吧。”

“什麼意思?”

李昭儀佯裝吃驚,絲帕捂著嘴,好笑道:“喲,您不知道呀,朱棣謀反一事基本平息了,朝廷打了大陣仗,皇上要祭祀祖廟呢。”

猶如掉進冰窟,蕭艾心裡泛著寒意,“什,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李昭儀卻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瞥著蕭艾,道:“臣妾可沒工夫和您這兒聊天了,臣妾還要趕著祭祀呢。”

說完,揚長而去。

蕭艾愣愣的站在雪地裡。

“小姐啊,她剛才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平息了,王爺他們到底怎麼啦?”柳兒哭喊著。

鄭和攥著拳頭,“娘娘,現在趕緊想辦法呀,到底出了什麼事了,王爺他們死傷到底有多嚴重……”

“不許說那個字!”蕭艾大叫,努力的忍著不哭,抓著身上的大氅,告訴自己,王爺不會死的,他不會有事的……

鄭和一眾不再言語,柳兒心裡也急死了。

不知何時,冰雪已經浸溼衣袍,蕭艾終於開口,“柳兒,趕緊去找齊雅。”

“好!”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櫟臨殿的,只知道不一會兒,柳兒瘋了似的跑回來,全身泥水,“小,小姐,聽前朝的丫鬟說,齊雅病啦,臥床不起啦。”

蕭艾心裡一顫,看來真的出了大事了。

“咱們去齊雅的住處。”

柳兒擔憂,“小姐,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

“管不了這些啦,”蕭艾壓制心裡翻騰的恐懼,保持冷靜,“再說了,皇上祭祖,他,他們都不在宮中,應該不會有事的。”

☆、宮前祭父

後宮的人走乾淨了,前朝的人走乾淨了,好似出了什麼大事,只有自己還不知道。齊雅不來告訴自己,但是她卻病了,就說明這件事,連她也受不了了,根本不能告訴自己。

大雪的天地中,周遭格外的安靜,蕭艾按住心中那個可怕的聲音,快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