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段雲蘇想了想,順手拿起榻上的書,剛翻了兩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袁楚商為何能調得動禁軍?”

她可記得,當初想來討說法的外祖家,就被那禁軍生生圍在府中走不出半步呢。也不知一個丞相之子,哪來這般大的本事。

原本繡著花的谷秋動作一頓,她小心地瞄了眼窗外,壓低聲音說:“這是還是我偷偷聽來的,聽說丞相府與二皇子的交情甚好,這二皇子剛好手握京中禁軍之職。”

這朝中的彎彎道道,段雲蘇也不太清楚,這黨派的爭鬥之事,自古便有,也不足為奇。

“我死之前最後見的人是誰?”段雲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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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躺著也能中槍

“呸呸呸!,什麼叫小姐死了?”谷秋嗔視了段雲蘇一眼,小姐說話越發沒個忌諱了:“我也不清楚,不過那日我瞧見袁公子和二小姐從絳雲居經過。”

段雲蘇眼中寒光乍起,事情很明顯,她一閨閣小姐哪來那麼多仇家。這種手段實在是泯滅人性,也不知段雲裳怎麼能安心同袁楚商睡得下去。

身邊躺著個人性泯滅之輩,也能睡得安穩?

若他們安分些還好,再敢在她眼前蹦躂,有你好瞧的!

谷秋瞅見了她暗含殺氣的眼光,不禁後背驚出一身冷汗,為何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不瞭解她的小姐了?

再過十日便是除夕了,本該忙碌著過年事宜的將軍府卻突然就遭了事。

將軍府的長子段餘清早幾日生了病歇著,如今不知為何卻一病不起,情況越發嚴重了,來瞧過的大夫個個都是搖了頭。

原本過年是件喜事,如今怎麼就出了這種事?!

清暉園中今日可是別樣的熱鬧。

段常在和幾位姨娘團團圍住了那張床,連一心虔佛的段老夫人也驚動了。

段雲蘇進來時,主子丫環,屋子裡已經被擠了個滿滿,二姨娘的哭嚎聲直穿她耳膜。看著那升著嫋嫋白煙的香爐,她不禁皺了下眉。

“兒啊!你就這麼狠心丟下我們,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麼?”二姨娘痛哭著,一把撲向床上的段餘清,搖晃著他的身子。

段雲蘇原本皺著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這兒子,可不是一個姨娘能叫的。除了嫡母,就算親孃也只能叫一聲少爺小姐,二姨娘還真是糊塗了,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越矩?

果然,段老夫人的眉頭也是一緊。

三姨娘靜靜站在旁邊,眼睛不經意中露出不屑與嘲弄。

搖晃病人可不是什麼好行為,段雲蘇好心提醒一聲:“二姨娘,病人經不起晃動。”

這話純屬出自醫者之心,奈何那二姨娘並不領情。她含淚的雙眼見到段雲蘇,如見到仇人一般頓時紅了眼,尖聲道:“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段雲蘇一聽,嘿,這下好了,二姨娘這話,就算自己不說話也會有人出聲質言,倒省了她的力氣。

一聲嗤笑傳來,回頭一看,正是三姨娘。只聽她說道:“姐姐好大本事,如今都能呵斥主子了。”

姨娘,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奴婢,哪來的身份對嫡出的小姐惡語相向?這二姨娘是越活越回去了。

自二姨娘那聲呵斥,全場靜得連根針落地之聲都能聽見,三姨娘的反駁,更是讓人聽了個明明白白。不過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這事若段老夫人和老爺不願計較,也不過是會說看在她為兒急亂了心,一時失言罷了。

“父親叫我來的,怎麼了,難道父親說的話在你眼裡什麼都不算?”段雲蘇可沒有和她好聲好氣的想法,這池子水,攪得越亂越好。別人都這般說話了,難道自己還要裝聖母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