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如狼似虎的女獄卒把她架進了刑房。

看著兩邊牆上掛著的各種刑具,沒有那一樣不是血淋淋的,有的甚至還滴著血水,那女獄卒一鬆手,長歌不用施刑就軟到地上了,心裡首先就想自己一會怎招比較不會受皮肉之苦。

長歌還沒想清楚,她面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做工材質絕對是最好的靴子,除了鑲著的那兩顆碩大寶石顯示著它的富貴,那東西渾身都閃著我很值錢的光,長歌幾分猶豫幾分怯弱地抬起頭,卻看見了那個她最不想見到的戴黑麵罩的男子。

長歌一下讓恐怖籠罩了起來,有這個人在,不用施刑,她就渾身發抖,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地上往後退了幾下,只想離那個男子遠一些。地上有些溼潤,長歌不知道這種溼潤是不是被血浸溼的,這種感覺加懼了長歌的畏懼心理。那男子走到室中唯一的一張椅上坐了下來,把那雙裹著富貴的腳抬起來擱到室內唯一的那張案子上,晃著手裡的鑲著藍寶石的馬鞭,冷漠地問道:“說吧,你為什麼要刺殺太子,是誰派你來的?”

秦長歌此時的位置就在案子旁邊,那珠光寶氣的馬鞭離她很近,在眼前不停地晃動著,晃得她眼痛,連帶著身體疼痛又從記憶深處跳了出來。

“我…我…”秦長歌怎麼也想不到這種壞人居然是做官的,她本來就怕他,對自己那些狠毒的招術當然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自己真的是刺殺了太子,秦長歌一定會撲到他腳下全招,只求個速死,但她真的沒有刺殺太子,她招什麼,怎麼招?

夜無邊見了長歌的表情,用馬鞭拍拍自己的右手淡淡道:“小丫頭,怎麼這裡的刑具你是打算都償一遍,看你細皮嫩肉的,那皮肉之苦你受得了嗎?我可以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考慮一下吧。”說完夜無邊用鞭子順手撥了一下牆上掛著的烙鐵、鐵索、手枷,長歌看得眼皮直跳,那些東西的功用雖不太清楚,但知道哪樣招呼到身上一定都不會好受。

“我…我沒有…,我…有…”秦長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招有人派來刺殺太子,還是應該招沒有人派來刺殺太子,夜無邊見了放下腿,用馬鞭抬起長歌的臉道:“你有,是不是?”

秦長歌想搖頭,夜無邊卻道:“是不是秦嬰派你來的,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必要替他隱瞞嗎?”

秦長歌雖恨秦嬰,但是讓她昧著良心說是秦嬰派來的,她還是沒那種素質,長歌想搖頭,見男子眯著眼看著她,秦長歌見那眼光不由自主地把搖頭變成了點頭,夜無邊笑了一下捏了她的臉一下道:“這就對了!這就叫識實務為俊傑,筆錄,剛才人犯的口供可有記好!”

第二十章 為奴4

那筆錄忙把寫好的供詞遞了過來,夜無邊接到手裡眯著眼仔細地看了一下供詞,沒什麼問題才放到長歌面前示意她按手印,長歌不想按,因為剛才她明明一句話也沒有說,不知眼前那長長的供詞是哪來的,誰知那男子卻溫和地伸手抓起長歌的手指在上面按上了手印。

長歌見筆錄收了供詞,那男子還沒鬆開她的手的意思,忙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

夜無邊看了揮了一下鞭,那些行刑手和筆錄都退了出去,才鬆開手,蹲下身來捏著長歌的下巴道:“放心,你死不了,我會救你出去的!”

“你是個魔鬼,瘋子,誰稀罕你救我,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死!”沒有了刑具和死亡的危脅讓長歌又恢復了些大義凜然的勇氣,夜無邊聽了強行壓住自己的笑聲,低下聲道:“秦長歌,你還挺有意思的,臉皮也夠厚的。為什麼?因為你只能讓我玩,讓我折磨,也只能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我沒玩夠、沒折磨夠,你敢死,別人也不能讓你死!”

夜無邊覺得長歌太有意思了,還真捨不得放手了,邪邪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想吻長歌的嘴唇,長歌又聞到那股讓她害怕的薄荷味道,她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