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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禍水紅顏
有孩子趴到母親遺體上撕心裂肺的哭泣;老人對著死去的兒子默默流淚;女人哭丈夫;兒子哀老父,滿目淒涼。
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迎上來,拉著胡飛的手顫聲說:「多謝老總救我全村老少的性命!」
就這一句話卻讓胡飛淚流滿面!「老伯,是我來晚了!」真的是來晚了,如果一聽說村子裡有鬼子胡飛立刻就率部發動攻擊,或許會讓更多的鬼子逃跑,也就不會有這麼多村民遇難了。胡飛心如刀絞,但他也知道,敵情不明就發動全力攻擊,這絕不是一個指揮官應有的選擇。
周圍又圍過來幾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見胡飛雙目落淚的表情也都是面露悲慼之色。
看抬出來的屍體數量,村莊裡的遇難人數恐怕得超過一百人了!果然,最終的統計數字是一百一十四人。這又是一筆血債!
「請長官為我羅家灣一百一十四口人報仇!」為首的老者屈膝下跪為全村死難者向胡飛提出了復仇的要求。
胡飛趕忙把年紀比自己父親都大的老者攙扶起來,旁邊的劉冬、袁方等人上去扶起其他村民。
面對村民們的要求,胡飛只有立正敬禮,用自己的誓言來向村民交代:「父老鄉親們放心,胡飛此生必以殺盡日寇為責任!只要日寇不亡,我就戰鬥不休!鄉親們的仇我記下了,我誓為大家報仇雪恨!」
雖然相對親人的遇害,一切安慰都沒什麼用,但胡飛還是對村民的悲傷情緒進行了儘量的安慰。協助村民安葬了親人遺體,把鬼子的屍體也拖到村子外頭挖坑給埋了,等著一切都收拾完已經是第二天快中午了。
胡飛讓部隊的炊事班就在村子當中支起大鍋,把從漯河帶過來的米煮了幾大鍋,又燉了兩鍋菜。不光是戰士們吃飯,胡飛還邀請村民們也一起過來享用軍隊的大鍋飯。
村民們剛遭遇了親人被害的痛苦,基本上所有人都沒有生火做飯的念頭。胡飛的邀請,正好讓百姓們在極度恐懼和悲傷之後能夠補充一下體力。
吃完了飯,胡飛剛把碗放下就有個瘦小的人影湊了過來。袁方忽的一下站起來,胡飛趕緊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來人雖然頭髮不長、臉上還沾的有黑灰,不過胡飛還是從這人身材體型以及走路的姿勢看出她是個女人了。光是女人當然不夠,胡飛能感覺出來人沒有惡意,這是身為一名武者的直覺。當然,就算他的直覺有誤,憑著胡飛如今的身手,只要他提高了警惕,想要不知不覺傷到他的人估計也沒幾個。
來的這人走到胡飛兩米開外站住了,這是個既能和對方順利交流,又不會引起對方不適的距離。一般人可能不會在意,但這人保持的這個距離卻正合適。再說,在場的軍官除了胡飛之外恐怕不下十幾位,這人竟然能一下子就找到胡飛,光這份眼力也不是一般村名能夠擁有的。
胡飛不由得對來人又多了幾分警惕。
「長官,我全家都糟了日本人的毒手。我爹孃、哥哥,嗚嗚——。這裡已經沒有我家的人了,求長官帶我走吧。」這人說著說著竟然真的就哭出聲了,聽聲音清脆悅耳,就算是哭聲聽起來也有種說不出的悅耳動聽。胡飛心裡猛地跳了兩下,聽著這哭聲,他竟然有點想女人了。
「你要我帶你走?帶你去哪兒?難道說你想跟著我做個勤務兵嗎?」身邊要是有個聲音好聽的女人當勤務兵也不錯,想想心裡還真有幾分期待了。
不過,這女人的想法顯然和胡飛不太一樣,「啊,不是不是,我有個叔叔在安慶市政府做官。我想請求長官把我帶到安慶去。」這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