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瞪眼不行。胡飛還得用語言進行反擊:「日軍人數眾多、火力強大。張旅長讓我帶著兩百個兄弟就向日寇進攻是何用意。我胡飛的兄弟。可不是來給誰當炮灰的。」

「胡團長。請注意你的言辭。什麼當炮灰。和日寇作戰。每個人在上戰場之前都要做好死的準備。我張某人在開戰之前就已經和家裡寫過訣別信了。我七十四軍所有將士全都寫了遺書。我們和日寇作戰就是先要把生死置之度外。這裡沒有人是炮灰。」

「那張旅長為什麼不率領你計程車兵首先向日軍衝鋒。而要讓我帶著我的弟兄先上呢。」胡飛寸步不讓。據理力爭。

張靈甫的眉毛一擰。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一抬手。他把手槍抬了起來。「胡飛。張古山後山的戰鬥我是總指揮。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向山頂日寇發動進攻。膽敢抗命軍法從事。」

胡飛的臉都白了。不是嚇的。是讓氣的。長這麼大。敢用槍指著他的人沒一個能活到現在的。這張靈甫竟然敢拿槍指著他。胡飛這會兒宰了張靈甫的心都有了。

要是平常。十個張靈甫也早死了。但現在是什麼時候。這是在張古山的戰場上。他要宰了張靈甫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兒。可要真是那樣的話他成什麼了。貪生怕死。謀害長官。在抗日的戰場上做這樣的事。說嚴重一點那就是漢奸行徑。

說胡飛亂殺無辜可以。說胡飛劫人財物可以。但唯獨不能說他是漢奸。因為他和日寇有殺父之仇、滅門之恨。而現在。胡飛如果為了個人的面子殺掉張靈甫的話。那他就等於是幫了鬼子的忙。也就是間接做了漢奸。而這。卻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孃的。被人用槍指著頭不能反擊。還是為了大義。這他孃的都是什麼事兒。胡飛氣得兩眼噴火。嘴唇都讓氣哆嗦了。好你個張靈甫。老子記住你了。

「弟兄們。跟老子上。媽了個巴子的。操小鬼子的祖宗。跟我上。」離開新疆之後已經很注意少說粗話的胡飛這會兒也忍不住操著東北腔罵上了。還別說。他這一說粗話號召力還挺強。

「兄弟們。跟飛哥一起操小鬼子的祖宗啊。」苟天曉扯著嗓子叫了一聲。暫三團的戰士們「哄」的一聲全笑了。按說這就算笑場了。將士們鼓起來計程車氣應該一下子全洩了才是。但暫三團不是。鬨笑聲中。這幫人各抄傢伙嗷嗷叫著向山頭上的鬼子陣地沖了上去。

後頭的張靈甫都看直眼了。這叫什麼部隊。這是什麼戰法。有一邊笑著一邊衝鋒打仗的嗎。今天算是又看見了一樁稀罕事。

鬼子的陣地都是面朝山口修的。修這些工事的目的是為了防備山下頭的往山上進攻。山上是他們自己的地盤。用不著修工事防禦的。因此。胡飛帶著人從懸崖方向過來就等於是從鬼子的防禦工事後面衝過來了。

鬼子本來是臉朝前。正和正面進攻的七十四軍打得火熱呢。王耀武率領的部隊可不是好相與的。山上的日軍不拿出看家的本事。山頭早讓人家給攻下去了。

這邊正打的熱鬧呢。突然間身背後響起了槍炮聲。工事裡的鬼子位置好暫時還沒事兒。在工事外頭的鬼子可倒了黴了。工事裡面是正面戰鬥的。工事外頭有指揮部、有輜重兵。還有通訊兵、廚子、醫生。以及一群群站好隊等待進工事換班的鬼子兵。

胡飛兜著屁股這頓揍當時就把鬼子給揍慘了。鬼子兵還好說。那幫人本來就是拿著武器準備戰鬥的。聽見槍聲不對。本能的臥倒找到對手還擊。最倒黴的就是那幾個廚子醫生。這些人不是戰鬥兵。

廚子手裡拿的是鍋鏟炒勺。菜剛下鍋正在加作料呢;醫生背著藥箱子拿著紗布正在給傷員包紮傷口。胡飛的子彈正落到這些人頭上。

頭一輪進攻就打死了山上五名醫生中的三位。八名廚子全滅。從這以後。鬼子在張古山上就再沒吃過一頓鹹淡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