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咱們怎麼辦?」旁邊的年輕人問那個高鼻樑深眼窩的。

「不能放他們走了!你抄小路去通知部隊,在前面鬼見愁截住這群鬼子!就算不知道麻生一郎到底搞了什麼陰謀詭計,這批槍枝彈藥咱也不能白讓他們帶走了。這是的武器,不能交給鬼子!」

「是!」那年輕人答應一聲,一閃身進了路邊的樹林。十分鐘之後,樹林另一邊想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騎士騎快馬迅速的遠去了。

「課長,後面好像有人跟蹤。」有鬼子湊近麻生一郎小聲匯報著他的發現。現在已經出了縣城範圍了,周圍荒山野嶺的連個人家都沒有,背後跟著的那三個人要是不想被甩開的話,被前面的人發現那是遲早的事兒。

「我早就知道了。」麻生一郎很是傲慢的瞥了一眼這個手下。其實他也就比這手下早發現了不到十分鐘,「不用管他,如果他能跟到天黑,你就帶人去殺了他!」

「嗨!」日本特務低聲答應了。

木拉提當然不會自己離開的,不過,他也沒打算一直跟到天黑。鬼見愁就在縣城以北十里,就算麻生一郎是吃過了中午飯才出城的,十里地他走不到天黑。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麻生一郎一行人走到了鬼見愁。之所以有這麼個名字,那就是形容這地方的地形惡劣,非常難走。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小路曲曲彎彎有兩百多米長,小路的一邊是千仞絕壁,另一邊是萬丈懸崖。

人行走在彎曲小路上,懸崖下面的涼風往上吹、另一邊絕壁上偶爾還會有細小的沙石或者樹枝往下掉。行人往往提心弔膽、心頭惴惴,生怕一不小心掉下懸崖或者被絕壁上落下的石塊給砸死了。

好不容易擔驚受怕的走過這兩百米的險路,前方卻又出現了一條凌空鐵索橋。幾根鐵鏈橫跨懸崖兩邊,鐵索橋面上鋪的木板由於年久失修已經有不少損壞了。懸崖下頭的風一吹,鐵索橋搖搖晃晃。

人走在橋上不但要抓緊了兩邊的鐵索防止被風颳下去,還得留心腳下,別踩到木板破損的地方掉下去。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走這條路都得發愁。所以這條鐵索橋以及這兩百米崎嶇小路就被當地人起了個名字叫做鬼見愁。

現在,麻生一郎和他的特高課特務隊就行走在這條崎嶇小路之上。特高課的特務都接受過嚴格的培訓,心理素質那不是一般的好。這種一般人走起來腿都是軟的險路,日本特務們雖然是第二次行走,卻能面不改色的快速穿行其上。

到了鬼見愁,木拉提和鬼子的距離又拉進了點兒。麻生一郎一行人走到鐵索橋的時候,木拉提三人也上了鬼見愁小路了,他們和鬼子相距也不過就是這兩百多米。

麻生一郎看見後頭的三名跟蹤者走得近了,心裡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感覺很不舒服。幸好過了這座鐵索橋前面就是比較寬敞的實地了,難走,也不過就是這四五十米而已。「開路!」麻生一郎揮了一下手,鬼子們魚貫上了鐵索橋。

一步一步往前走,十米二十米都沒事兒,三十米四十米也沒事兒。眼看著再往前沒幾步就能踩到實地上了,鬼子們全都鬆了口氣。不光是麻生一郎,五十個鬼子沒一個喜歡走鬼見愁的!

頭一個鬼子下了橋剛走了不到三步,正對著橋面的石頭後面突然出現了一挺輕機槍!「噠噠噠!噠噠噠!」輕機槍的聲音就像死神的歌唱,清脆而又悲涼。下了橋的鬼子猝不及防,一個挨著一個的被機槍手練了槍法。

後面的鬼子發現事兒不對趕緊掏槍還擊,但機槍子彈仍舊如雨點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臥倒!快臥倒!」麻生一郎拼了命的喊著手下們臥倒。反應快的鬼子迅速爬到了橋面上,反應稍慢一點的就被機槍子彈給打成了篩子。這才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特務們身上帶的都是短槍,但他們抬的箱子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