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在一九四零年的秋冬兩季發動了百團大戰,中條山的雖然糧食也不富裕,卻仍舊進行了相應的配合作戰。百團大戰打擊了日本侵略者,擴大了抗日根據地,同時也讓國共兩黨的軍隊在日寇面前再次攜起手來。副作用就是:糧食更緊張了。

由於糧食緊缺,市場上的糧價比幾個月前翻了幾翻。中條山各部隊無奈之下只得採取了配給制。個別部隊甚至出現了用武器彈藥換糧食的行為。

吃糧當兵,作為為國作戰計程車兵,總不能餓肚子上戰場吧?對此,從衛長官到各軍、各師的長官們也無可奈何。只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部隊別鬧得太不像話,長官們也就當做不知道了。

中條山所面臨的困局,作為對手的日軍特高課是再清楚不過了。在來的路上麻生一郎就盤算好了毒計,就等著到地方之後一步步實施了。

糧食如此緊張,中條山上各部隊主管後勤供給的長官們當前最大的任務,自然就是籌集糧草了。不管公開還是私底下的買,反正是想方設法的也得把糧食搞到手。現如今,最吃香的已經不是毒品販子,而是糧食商人了。

這天,聞喜縣城第三軍後勤部來了幾個外鄉人。這幾個身材不高貌不驚人的外地人一來就直接找到了後勤部,採購科長張公瑾接待了他們。外地人挺懂禮貌,話沒說幾句就請張科長到縣城裡最大的館子得豐樓去吃飯。

吃就吃唄,老子是科長我怕你?為了防止對方耍什麼陰謀詭計,張科長去的時候帶了兩個衛兵。

到了酒樓點了一桌菜,外地客人還給倆衛兵也要了酒肉。酒桌上頻頻敬酒,反正就是殷勤得不得了。張公瑾就納悶呀,這幾個小子到底是想做什麼買賣的?怎麼聽他們說話也聽不出到底是哪兒的人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桌子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外鄉人這才揭開蓋子說出了事情。原來他們是呂梁山中的綠林好漢,因為山寨裡頭缺少精良的武器,因此呢,這幾個人就想過來試試看能不能從手裡買一批好傢夥!

張公瑾一聽臉就沉下來了,「哼,國難當頭,你們也是堂堂五尺男兒。不思報效國家上戰場和日本鬼子去戰鬥,反而佔山為王落草為寇。還想從我這兒買武器?做夢去吧!」

「你說什麼?」領頭一個小個子臉色頓時一變,不過下一秒鐘他就擺出了一臉討好的笑,「張科長,話是不能這麼說的。我們得到武器彈藥也一樣能抗日呀。只要日本軍隊來攻打我的山寨,我們一樣會拿起武器反抗的。」

「就你們還抗日?嗤。」張科長對土匪的話嗤之以鼻,明顯不相信。

「士可殺不可辱!張科長,請你不要這樣看不起人!現在我就問你個實話吧,用錢買的話,一支新步槍要什麼價錢?用糧食換的話,多少斤麵粉能換一支中正式步槍?」

麵粉?張公瑾聽見這倆字心臟禁不住怦怦一陣猛跳。他是後勤部的採購科長,第三軍的糧食緊缺成啥樣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也不光是他,第三軍後勤部的哪個人不是做夢都想搞到糧食?部隊要是斷糧了,他們後勤部的人不得被人指著鼻子罵祖宗?

「咳咳。這個,麵粉換步槍倒不是不能商量。不過呢,那得看麵粉的質量了。今年的新麵粉肯定就要價錢高一些,陳年麵粉價格肯定低。要是幾年前的麵粉呢,那價錢自然就更低了。」

張科長自認為自己已經很沉得住氣了,但他說的話還是把部隊缺糧的現狀給洩露了。部隊要是不缺糧,哪兒會收陳糧?更別說是那種陳了幾年的老麵粉了。

「呵呵,張科長果然是痛快人。那我也就說實在話了。我們的麵粉確實不是今年的,但也不會陳好幾年。是去年的麵粉。」為首那個小個子眼珠轉了轉,一臉的奸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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